哪知水盈抬起一脚,二话不说狠狠踹他的屁股。
许诣直接往前扑,跌了个狗啃泥。
趴地上吃了一嘴的土,他气急败坏转头怒道:“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水盈居高临下俯视警告:“你自个抽风,别祸害阿笛。找打呢你。”
许诣一个翻身蹦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我怎么祸害蓝大夫了?我是真心建议。”
“得了吧,就你?”水盈冷哼一声摆摆手,像赶苍蝇似的赶他,“去去去,哪来回哪去,别打扰我办正经事。玲珑堂早日重建,我们也好早日搬回来。省得你整天意见一大堆。”
“你。好,我走行了吧。”许诣气得不行。跟她吵从来没赢过,搁谁不郁闷?
说着,许诣昂头大步流星往外走。
这时,一个工人过来:“找到面挺好的镜子,还要吗?”
许诣好奇回头,瞧见工人手里捧着的梨花镜一愣。
这东西怎么会在此?
水盈接过镜子拍拍上面的土。铜镜完好,埋在废墟里没受一点损伤。
放哪儿好呢?
正巧,蓝笛送病人出来。
他见水盈为难过去道:“要不,暂时放医馆吧?”
“也行。给。等院子建好再搬到屋里。”水盈将铜镜递过去。
蓝笛点头,抱着镜子回医馆。医馆大半被毁,内室全成废墟。
他左找右找没找到好摆放的地儿,最后只能放在诊脉的桌上。
见铜镜蒙上一层土,蓝笛拿来帕子沾点水擦干净。
宝物除尘,如同被遮盖的美女露出真容。平整光洁的镜面映照出他的身影,相当清晰。
蓝笛轻轻一笑,垂眸擦拭镜架。
镜面显露他的一举一动,好似一双眸深深凝视。
废墟边。
许诣到底没忍住,走回去问:“那面镜子你从哪得到的?”
“跟你有关吗?不过一件法器而已,至于上心?上心也不给你。”水盈半点面子不给。
“那是……”欲言又止,许诣最后没说。镜子的来历或许不知道比知道好。
水盈奇怪看他。
什么毛病?说话只说一半。
想说什么就说啊,磨叽什么。
“没事。”许诣转身离开。
走至门口,他回头看一眼水盈。那样东西现世,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