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朋友,都不该与女子这般。我已命人去叫捕快,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去衙门说吧。”蓝笛气质虽温和,却坚定果敢。
男人们不想事情闹大,灰溜溜走了。
终于得救。秋凝滑落蹲下痛哭。
蓝笛上前安慰:“秋姑娘,我送你回医馆吧。”
除了被欺负的伤心和害怕,还有贺义阳的态度。
秋凝哭的不能自已,为什么?
即使不喜欢她,两家自小交好。念在多年情分,也不该如此对她。
究竟为什么?
蓝笛叹口气,从袖里掏出手帕递过去:“秋姑娘,哭完你该想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
秋凝抬头,泪顺着脸颊滚落。
把帕子塞到她手里,蓝笛颔首:“我没骗他们,进巷子前确实让人去寻捕快。你想追究他们的责任,还是按住不提?毕竟事关你的名声。”
秋凝攥紧手帕,抹掉脸上的泪:“追究到底。不管是他们,还是背后指使的人。”
“我作为人证,会说出实情的。起来吧。”蓝笛伸手扶起她。
站稳后,秋凝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帕子。我洗好后还给你。”
蓝笛颔首。
不一会儿,巷外传来声响。
果然林朗带着巡逻的捕快赶来,一行人进来问情况。
一个受害人,一个人证。
他们去衙门配合调查,画师画出几个犯人的画像。
等两人出来,午饭时间已经过了。
秋凝一笑:“抱歉,害你没吃饭。我请你吧。”
“不用了,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何况你是秋兄的妹妹,于情于理我得相帮。”蓝笛告辞。
林朗已先行离开,用过午饭回医馆。这件事他一个字也没说,通不通知当事人说了算。
秋凝凝望蓝笛的背影,拿出那方绣着翠竹的手帕。以往只觉得男人温柔过于窝囊,不如习武之人洒落勇武。
原来人品从来跟会不会武无关,即便手无缚鸡之力也会勇于救人。
而贺义阳,是她以前瞎了眼。
什么少年意气,什么满腔抱负,原来竟是无耻小人。
秋凝转身回家。贺义阳做的事,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她不会原谅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