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一脸无语:“敢问姑娘信奉的神明是?”
“口衔钱币的金蟾。”
那没事了。
巧得很,今儿风北江着黄衣。看着确实像金蟾,自然捕获万姑娘的芳心。
水盈把话说在前头:“他如今家里情况不怎么好。父亲瘫痪在床,母亲也犯病。你嫁过去伺候二老,受得住吗?再者他家虽行商,到底不如你万家。下嫁必然吃亏。”
万俪认真听着,恨不能当场拿笔记起来:“天下有几个能和我万家比,不是为难他吗?父母双双卧病,自有丫鬟仆从伺候。我只需与丈夫好好过日子,生个小金蟾。”
“看来万姑娘心意已决。你父亲会同意吗?”水盈突然想摆个金蟾。
招财啊。
“放心,我爹眼光和我一样。”万俪相当自信。
水盈了然,一脉相承嘛。
万俪起身,高兴出去:“哎呀,不和你说了。我得赶快回去告诉爹这个好消息。”
“慢走,欢迎下次再来。”水盈挥挥手,另一只手不客气将扒拉元宝的阿碧揪住。
面对她的死亡凝视,阿碧爪子一松丢开金子。元宝算什么,猫命要紧。
水盈这才放开阿碧的后脖颈:“又不是没给你零花钱。还敢当面抢酬金。”
“风公子未免太小心了。请大夫还先经过你同意,也不怕耽误时间。”阿碧转移话题。
“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他知道自家父母在我这没留下好印象,只能谨慎行事。如今他是风家唯一能理事的人,再小心也不为过。”水盈摸摸金子。父母自作自受,儿子遭罪。
到两者皆亡还有不短的时间,他得继续熬。熬过去才算重新开始。
阿碧撇撇嘴:“万家姑娘看上他,会帮忙吧?花重金请驱魔师保驾护航之类。”
水盈摇摇头道:“你是不是太小看走南闯北经商的万姑娘。不划算的事,她才不会做。”
商人重利。万俪看上风北江,会更加认为其父母是拖累。
花重金请驱魔师?别天真了。
万俪或许巴不得两人早亡,好不耽搁他们成亲过好日子。
下手不至于,可也不会多乖顺。
这出婆媳大战,相当有看头。
水盈有点想去蹲墙角凑热闹,恶人自有恶人磨。
尽管万俪不算恶人,但风老爷两口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缠绵病榻,连反抗都做不到。
“不过万姑娘是真大方。一句话给这么多钱。赚翻了啊。”水盈喜滋滋枕在金元宝上。
阿碧不高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