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牛春花湿了眼眶。有人惦念的感觉真好,即便赴死也无遗憾。
“谢谢。”牛春花喉头哽咽。
牛三嫂一直想去牢里探视,被她拒绝了。太多人因她所累,不愿再牵连这世间最在意的人。
牛春花看向姑父:“你们要好好的。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牛三嫂到底没忍住,抹了泪。
姑父轻拍安慰。
衙役驱赶,囚车继续前行。让家人说上几句话,是他们能给的一点温情。
纵使无数人惋惜同情,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必须严惩。
刑场刽子手已经就绪。
犯人一到,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多少百姓不忍看。
牛三嫂和丈夫收殓,为其置棺木办丧仪。
水盈前来吊唁:“三嫂,节哀。”
灵前烧纸,牛三嫂泣不成声:“她这一生太苦。小盈,她下辈子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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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前烧纸,牛三嫂泣不成声:“她这一生太苦。小盈,她下辈子会好吗?”
“会好的。会变成漂亮的鸟儿展翅高飞,或为山林中自由奔跑的小动物,也可能成为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总归活的自在。”水盈宽慰。
待还清此生罪孽,自有再世为人的机会。
“那就好,那就好……”牛三嫂擦掉眼角泪花。
孩子,今生苦吃尽了。
下辈子别苦了。
水盈过去上三炷香,烟气袅袅预示心想事成。她含笑一拜,转身离去。
此案就此结束。
全国通缉的杀人犯判决亦下来,由余封等人负责押解进京。
正好,余捕头前去任职。
城门口。
阿蝠代表玲珑堂前来相送。
蒋十壹手脚戴着镣铐被关在囚车里,眼珠子到处乱瞟明显不安分。
一个捕快厉声呵斥:“老实点!”
阿蝠好意提醒:“他不安分,一路多提防。他极怕银针,你可带着预防。”
余封颔首:“自不会让他有机可乘。阿蝠姑娘温柔善良,没想到也……”
“恶毒?”阿蝠笑笑,“对待善良的人自然温柔,对待凶狠的人何须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