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孟河生坦然:“托你的福,店里生意好起来。一点心意,一点心意。”
水盈颔首:“好,我收下了。认识下,我店里新添的伙计阿黑和阿白。这位是孟老板。”
孟河生定睛一看连连称赞:“好相貌啊。也不知你哪淘的人,一个赛一个模样好。”
伙计上前,把布匹交给阿黑和阿白。他俩接过,人们一时无比安静。
同样是布匹,阿黑仿佛捧着什么绝世宝剑,震撼无比。而阿白竖抱而起,犹如持古琴对月弹奏,优雅从容。
众人好似在欣赏传世名画,久久不能回神。这样好看的画面,真是看多久也不够。
水盈一拍掌唤醒大家:“还愣着,不做生意了?看他们可看不饱。”
。
大家略微尴尬,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瞟。别说,看着他们真不觉得饿。
嗯,能看饱。
“散了散了。”水盈果断赶人。
孟河生想到好点子,就此告辞。
水盈走向卖菜的小摊:“李大娘,昨儿闹成那样。你年纪大了,今天怎么不休息?赚钱为次,身体要紧啊。”
李大娘笑呵呵道:“没事,身子骨硬朗着呢。买点菜吗?早上刚摘的,新鲜。”
“好,买一点。”水盈挑一些买下,提着顺街道一路往前。
她向熟人打招呼,相互介绍。
逛到午时,他们才回家。
水盈进绣庄:“阿蝠,孟老板送了几匹布。你看着做衣裳。”
阿蝠起身上前察看:“好,我正愁没什么好料子呢。来,给我。你们坐。”
“街上真热闹啊。都跟小盈熟络打招呼,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阿黑感概。
将布匹取走放好,阿蝠一笑:“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熟悉些正常。”
阿黑点头:“连老人也勤勤恳恳。不为赚钱,干劲十足过日子。”
老人?阿蝠看向水盈。
水盈四处瞧瞧绣品:“李大娘。今年快七十了吧。”
“没见过他儿子。常年出门不在家吗?”阿蝠随口一问,心里规划布匹如何使用。
动作一顿,水盈叹息:“她是个可怜人。三十年前,她儿子被征召上战场。一去便没回来,埋骨他乡。丈夫死了也快二十年,如今孤家寡人。平日多是子侄得空关照一二。”
没想到竟是如此。
阿蝠颇感歉疚:“我不是故意提及她的伤痛,确实不知。”
水盈摆摆手:“以后多注意便是。你忙吧。我继续带阿黑和阿白熟悉环境。”
“好。”阿蝠送他们出门。
在玲珑堂干活,没那么多规矩。除了不能伤人,其余随意。
从这天起,阿白正式接管账本。各项开支皆经由他手,样样登记入册毫不含糊。
蓝笛卸下重任,只管安心看诊。
阿黑接待客人如鱼得水,三言两语便能与人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