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书兰眼眸暗淡,希望落空。
“我想休息了。”水盈拿走食盒。
住所早已准备妥当,君圣恒高兴带路。
华丽的宫殿,犹如豢养金丝雀的牢笼。空旷冰凉,毫无人气。
水盈把所有人赶出去,关上大门。
吃了闭门羹的君圣恒,神情从憨傻到阴鸷。
他轻吐两字拂袖而去:“兰妃。”
章亦玉立刻跟上。
殿宇内。
水盈坐到桌边打开食盒,里面的点头普普通通无甚异常。
附在便宜徒弟身上的东西也好,兰妃也罢。似乎都小瞧了她。
演技那般拙劣,还真以为第一驱魔师浪得虚名。即使被动过手脚,她施法依旧得到信息。
“事态紧急,子时一叙。”
深居宫中的妃嫔,竟会术法。
水盈挥手将消息散去,便宜徒弟何时中招的?
下旨让她来都城时,或是更早?不接见大长老,想来是有意为之。
刚好洛归那边在利用谣言离间,疏远顺理成章。一个对大长老有所忌惮的玩意儿,为何主动招惹她?
更奇怪的是瞧不出来历。
无论那东西分属妖魔鬼怪哪一种,不存在能瞒过她眼睛的法术。
除非施展之人与宿体血脉相连。水盈摸摸下巴,便宜徒弟被祖宗坑了啊。
她啧一声蹙眉。
玄灵国建国三千年,往上数躺进棺材的祖辈……
鬼知道哪一个。
不过以血脉为引,行夺舍之事。歪门邪道,不除难以安心。
至于为什么找上她。
应该不是看不起,而是有渊源?遇见过的玄灵国皇帝……
懂术法,对禁术手拿把掐……
水盈恍然大悟,是他啊。
叫什么来着?长什么样子?没多少印象,只记得是个有大病的人。
晚上去见见兰妃,问一问便宜徒弟几时被附身。文武百官无人察觉有异,恐怕……
约好一道用晚膳,水盈并未食言。看着君圣恒殷切的模样,她心中感叹。
当年虽并未同意收徒,眼神炙热的少年一意孤行。
若非老皇帝突然病逝,怕真有跟着她四处游历学术法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