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出去的朋友返回病房,看到秦明珠坐着,惊奇问:“冷?怎么把外套穿上了?”
房间空调开得很足,他脱了外套还嫌热。
秦明珠穿的是晏珈玉的外套,晏珈玉留在这里忘记拿了,他忍不住从沙发上拿起来给自己裹上。外套上还残余晏珈玉身上的气味,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也许还有沐浴露的味道,他嗅到了。
他听到朋友这样问,长睫抖了抖,“不冷。”
虽然这样说着,可外套还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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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珠的过敏不算特别严重,但为了保险起见,需要留院观察。
朋友说是他带秦明珠参加宴会才出的事,因此非常仗义地要陪床。
半夜,输了几瓶药水的秦明珠被尿憋醒,他听到睡在陪床上朋友轻浅的呼吸,没有叫醒对方,自己在黑暗中摸索着下床去卫生间。
洗手间的窗户对着医院的花园,花园旁有条路,昏黄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也不知道停了多久了。
秦明珠看到那辆车,手指不由得攀上窗户边沿。不过没有多久,他就收回视线。
就算晏珈玉的车停在楼下又如何,就算晏珈玉还爱着他又如何,晏珈玉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只会说他值得更好的这种狗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