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主位上坐着一个穿白袍的魁梧汉子,约莫四十左右,腰背挺拔,留有短须。客座上坐着一位年轻人,着白裘,蹬锦靴,系玉带,握竹扇,却是一位锦衣少年郎。
进了议事厅,皇甫清轩对着主位上大马金刀坐着的魁梧汉子行了一礼,道了一声:“爹,我回来了。”之后便又转向客位之上起身相迎的云家少年,行了一礼,问道:“恕在下唐突,这位可是京城云家‘玉面锦衣’中鼎鼎有名的‘锦衣剑’云长青?”
那云家少年回敬一礼,有些疑惑:“所谓‘锦衣剑’本就是江湖中人随意取的绰号,难登大雅,只是今日在下并未佩剑,不知皇甫公子是如何识得在下。”
皇甫清轩笑道:“只是些小聪明罢了,寻常读书人多右手持扇,且言笑间左手常置于股上,在下适才在屋外,见云公子左手持扇如握剑鞘悬于身旁,而右手则习惯性放于玉带之上偏左的位置,思来想去也只想到可能是云公子练剑成自然,这种姿势便于出剑这一种解释。方才询问云公子也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碰巧而已。”
云长青朗声笑言:“久闻皇甫家二公子博闻强识,机敏过人,今日一见,心悦诚服。“之后,云长青转身面向皇甫千秋,躬身抱拳,问道:“皇甫伯父,此次云家欲行之事事关重大,关乎云家根本,皇甫家与云家世代相交,这才前来登门求助。希望皇甫少公子能与在下同行,事成之后,云家未来至少百年皆仍与皇甫家同舟共济,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皇甫清轩皱了皱眉,皇甫千秋则是看了一眼小儿子,之后向云长青说道:“此事详细,你之后可与清轩再行商议,去与不去他自己做决定,但是不论他去与不去,结果如何,只希望云家与皇甫家的世代交情不会因此断绝。”
云长青依旧保持着抱拳行礼的姿势回道:“自是如此,若皇甫少公子最终不愿同去,云家也会另谋他法,毫无怨怼,绝不会影响到两家数代以来的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