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百夫长一听便脸色不好道。
“哼!让他多注意的,莽夫也!”
“尔等就在此处护卫,不得越界靠近营帐,尔等放心。一切皆在千总大人及各位将军预料之中,若有流卒,尽皆收拢,让其扑灭各处营火!
此处聚兵不得过五十。”
赵晏一听,立马行礼应下。
百夫长见其乖巧识趣,便让其嫡系小心应对,自己去大账内禀报去了。
“各位兄弟,现分出一队去收拢落单士卒,抓紧救火,另外一队则守在此处听达号令。
谁愿意跟我在此听候的?”
窸窸窣窣的很快八九人便留了下来,大多是他们那个帐篷里的,其余人则跟随另一个伍长收拢士卒和看看还能不能收点人头什么的去了。
赵晏对着几人点了点头,示意大家打起精神,也要注意营帐这边,免得某些突发情况出现就不好了。
大账内!
“外面可安定?”
案下行礼的正是那位拦下赵晏百夫长回到。
“将军大人,各处叛乱已镇压,只剩下些落单叛乱份子还在流窜,以及几处星火还未扑灭。”
案上坐着一位留着短须,身着暗黑铠甲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刚外面似乎有些吵闹?”
百夫长一抱拳:“回大人,是我方一伍长收拢流卒,护卫中军来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难得,尽快统计伤亡和战功,该赏就赏!”
“是!”
百夫长应声退了下去。
此时中年男子这才又将视线投入到那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同样穿着战甲的男子问道。
“刘千总,为什么非要在我的营地里捣乱呢?”
地上跪着的那人摇了摇头,不语。
“跟着庙堂那些人瞎混什么,卖了你,你还得给人数钱都不知道。”
这次地下男子似乎被戳中了言点。
“忠君之事罢了!”
“你也知道忠君之事,可你似乎忠错了对象,陛下才是君!”
跪地男讥笑一声。
“培养我的可不是陛下!”
案上的人摇了摇头。
“罢了!庙堂之人只关乎利益二字,从不把国放在前头,唉!一群蝇营狗苟之辈。
我也不问你背后之人了,猜也猜的到,来人,拖出去砍了吧!”
随即账外走进两大汉将颓丧的男子拖了出去,一声咔嚓便没了动静。
“军师,蛮夷袭上来的那只五千人队可消灭?”
其傍边的案桌上一拿着羽扇的人回到。
“将军放心,赵千总等各位大人已全歼对方,清点完战利物品不日将会回转。”
“切!真以为发动叛乱,乘机联合,就想拿下我这一处后备营,哼!”
“将军英明!”
“哈哈哈,你呀!还要多亏军师大人!”
“哪里哪里,主要在于将军英明!”
很快,天便蒙蒙亮起,这时赵晏才稍放松一些警惕,知道自己赌对了,这才强忍着不适开始打量四周。
眼过之处遍地残垣断臂,黑乎乎的帐篷,四处哀嚎的伤者,还有侥幸活下来的马儿受惊的跑来跑去。
眼前一幕简直是一片人间炼狱,唉!也只有经历过战争,才知生命需要敬畏以及对和平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