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晨擦拭得都有些没好脾气了。
尘弦之不动了。
乖巧了。
安静地坐在那里,睁着眼睛,“盯”着谢大晨。
谢大晨笑起来很好看,很干净又清澈,她垂着头,睫毛都快碰到尘弦之的眼睛了。
专注又认真的神情,像极了她平日里画稿子时的模样,那样一丝不苟。
谢大晨动作很轻柔,她突然很心疼这样的尘弦之,被人处理伤口如此不自然,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那在之前,都没有人为他处理过伤口吗?总是一个人,独自走在黑暗里。
谢大晨手慢了些,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尘弦之抬眸问着。
后来他又似乎想了想什么,抬起手就要拿过那药膏,“我自己来吧。”
谢大晨将他的手按了回去,这人肯定又多想了。
“尘弦之,你下次不要一个人。”
尘弦之拿药膏的手顿在半空,随后又放了回去。
他安静时候,很纯澈、温良,似乎没有半点威胁,就是很柔和的模样。
“外面那么冷,你打算一直待在外面?”
尘弦之手指有意无意地勾了勾红线,低头不语。
“给你上完药,就躺床上睡觉,外面我去守着。”
尘弦之红线耷拉掉在了地上,他又想起方才谢大晨被吓到的尖叫声,突然笑了。
“你不怕?”
尘弦之笑容干净又温和,看着就能让人心情变好。
“怕。”
他笑意更深了。
没办法,让一个受伤人士去守着门,实在是有些过分。
“我睡饱了,也吃得够饱了,我去守着,那怪物我应付得来,你们继续。”
闻路从床上跳了下来,猫耳朵一动一动的,它跳出房门,又一脚蹬了一下,门一把关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