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大法师……大法师？师兄？”

李长寿轻唤了几声，玄都大法师的鼾声节奏，丝毫没被打乱。

这……

李长寿在袖中拿了个板凳坐了下来，又摸出了一把二胡，坐在凳子上，拉了一首激昂的赛马曲。

“嗯？”

正熟睡的大法师慢慢睁开双眼，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不远的李长寿，伸着懒腰就坐了起来。

“长寿啊，怎么了这是，被谁欺负了？”

李长寿收起二胡，忙将此时正发生的这点小事简单道来。

大法师听罢笑曰：“或许只是一二误会，不必如此紧张。”

“若在东海出事前，弟子也觉得这可能是个误会，”李长寿道，“经上次一役，弟子此时，确实不得不多想几层。

根据弟子刚得来不久的讯息，大法师可否出手推演一下‘地藏’这个名号？他应该西方圣人的弟子。”

大法师道：“可是文净所……”

“大法师！”

李长寿突然出声打断，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法师不由哑然失笑，“这里是兜率宫中，怕甚？”

当下，大法师左手托着太极图虚影，闭目凝神，开始细细推算。

很快……

十二品金莲警告。

但太极图缓缓旋转，一缕缕阴阳二气凭空凝成，注入这图的虚影中。

大法师闭上双眼，身周缠绕着一缕缕道韵，很快就缓缓呼了口气：

“你说的这个地藏，是西方教接引师叔的弟子，修为倒也不错，似乎近来刚刚出关。”

李长寿道：“此次东海之事，便是他一手策划。”

“哦？”

大法师挑挑眉，笑道：“不错，长寿你倒是难得遇到了一个对手。”

李长寿又道：“大法师，可否继续推演，我想知这地藏有没有厉害的神通，尤其是探听神通。

此事很可能，是黄龙真人赶去罗浮洞寻赵公明，而后意外遇到了火灵圣母，两人有过交谈，被人听去了。”

大法师不明所以，笑道：“谁还能一直盯着罗浮洞不成？”

话虽如此，但大法师还是继续闭目凝神，细细推算。

这次，倒是真的花费了些功夫，大法师面容也有些凝重……

“有一瑞兽名为谛听，此瑞兽为地藏的坐骑，”大法师道，“天机所显，它有一神通，可听三界生灵之心声，可辨世间真假。

这也算不得什么厉害神通，境界稍微高些，只需提前有防备，封闭道心，自不会被它听去什么。”

李长寿这才松了口气，“能防备就好。”

大法师笑道：“你是说，是这地藏借谛听的神通在搞鬼？”

“此时尚只是推测，弟子也不敢妄下断言。”

想了想，李长寿又问：“像这般瑞兽，如今洪荒可还多吗？”

“这个倒是说不清，”大法师笑道，“很多远古活到今日的大能，都有这样、那样起疑的神通。

若说瑞兽，上古妖庭鼎盛时，有一大妖名为白泽，天命神通便是趋吉避凶，第三次巫妖大战刚开始打，他就没了踪影。

我与白泽也算交过两次手，每次都被他提前逃了。

甚至我刚动杀念，这家伙就嗅到了危险，比这谛听要麻烦百倍。”

上古的白泽还活着？

李长寿心底记下此事，就将话题引到了这次谣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