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颇感遗憾,“还以为是要喊一声姐……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侧旁已有一只大手探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闭嘴宝珠摁入太乙口中!
玉鼎真人对李长寿歉然一笑,反手把太乙拉去背后。
李长寿对此自是不以为意,笑道:“玄雅跟灵娥一同入座吧,不必拘谨,这些前辈高人颇为温柔和善。
对了,杨戬还未回来吗?灵珠子又去了何处?”
玉鼎真人道:“他们二人说是出去找地方切磋了,不必担心。”
李长寿顺势于赵公明和黄龙真人之间坐了下来,将话题轻描淡写地揭过。
黄龙真人见到李长寿,就想到了几日前的大战,不由得感慨横生,将樽中之酒一饮而尽。
“唉,那么大一个副教主,就这么没了?”
众道者或多或少流露出几分感慨。
赵公明道:“有一说一,燃灯确实是个狠角,自远古至今,天地间能有他一席之地,非浪得虚名之辈。”
“我们还在他手里吃过几次亏呢,”琼霄嘀咕道,“这家伙有一点呀,跟姐夫一样一样的,就是喜欢谋算算计,扣起高帽来呀,一顶又一顶。”
李长寿叹道:“得,我这声名是护不住了。”
几位仙子各自轻笑,灵娥小声道:“师兄只会算计那些敌手呢。”
“确实,”玉鼎真人道,“与长庚相交,心安矣。”
太乙真人在旁凑了过来,吐出口中法宝球,笑道:“那玉鼎师弟,与为兄相交呢?”
玉鼎:……
“心累。”
太乙真人脸一黑,周遭仙人抚掌大笑。
黄龙端起酒樽,正色道:“不管如何,燃灯终究是道门阐教副教主,咱们在此地敬他一杯,也算送一送行吧。”
“敬他作甚?”
金灵圣母有些不满,“他作恶多端,居心叵测,又是西方教安插的棋子,还有那炼化大千世界之罪责。
不去把他挫骨扬灰,贫道此时心底还不痛快哩。”
“哎。”
赵公明拉了下金灵圣母的胳膊,低声道:
“金灵,此时咱们不宜再说燃灯不是。
一是让人笑话咱们气量狭隘,觉得咱们连败者都不放过,还要去奚落。
二来,这燃灯副教主是二师伯立下的,虽二师叔也不知燃灯这般恶行,但咱们现如今总不适宜多说、多讲。
三教本一家,阐截不过理念不同,不必品评单个仙神如何。”
“公明老哥好气量,”李长寿抬起酒樽,与赵公明碰了两下。
赵公明眨眨眼,顿时领会到了一些什么。
云霄仙子柔声问:“你此前斗法可有强撑之处?可是受伤了?”
周遭众人不由一惊,担心地看向李长寿。
李长寿突然抬手掩嘴,虚弱地咳嗽两声,声音弱了几分:
“无妨,无妨,就是一些小伤,不值一提,为天庭发展做贡献嘛,应该的。”
众仙不由嗤之以鼻,自是知晓他在玩笑。
灵娥道:“师兄,这事可不能随意说,你当真没受伤吗?”
“你不是都在铜镜中看到了?”
李长寿顿时笑眯了眼,“某位人教圣人老爷记名弟子不是说,要闭关修行,努力冲金仙劫吗?”
“嘿嘿,嘻嘻,这不是担心师兄……”
灵娥朝云霄身后挪了挪,小声一句“云姐姐救我”,让几个男仙对李长寿投去了憎恶的目光。
这遭人恨的九成八!
“对了长庚,”赵公明纳闷道,“你现在到底什么境界了?均衡大道那么流畅,莫非已是一声不吭迈入了大能之境?”
李长寿笑道:“大能不过虚称,在于积累,我自是远远不够格。
这可是我一大底牌,自不能轻易说出去。”
黄龙真人道:“这有啥不能说的?上古时,谁突破一阶,那是恨不得摆十年流水席。”
“世事多艰,大劫在前。”
李长寿顺势给在座各位,灌输一点‘实用’的理念:
“所谓底牌,可以是神通,也可以是法宝,还可以是一方强援。
底牌分为两种,其中一种,是藏起来却故意让人知道我有,以此威慑强敌;
一种是藏起来不让人知晓它存在,以期关键时刻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就好比,我此前出手擒拿惧留孙师兄,他便是措手不及被我拿住了……”
琼霄问:“打燃灯时,姐夫你身上的纹路,可是巫族战法?”
“嗯,是后土娘娘所赠,也是我一部分底牌。”
灵娥在旁小声道:“我师兄天仙的时候,门内都以为他尚未成仙呢。”
“那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