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仔细验证过大公子所食之物,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闵方齐皱着眉头说道,额上挤出了深深的褶子。
他行医几十年,历经的奇难杂症无数,说是医术高明也不为过,可轩哥儿的病倒是把他给难住了,不知道病人是何病症,又不知道患病的根源,根本就无法对症下药,他试了两种解毒方法,可惜是于事无补,病情没有任何的起色,闵方齐只动用银针封住他几大穴位,这才堪堪稳住病情,可惜轩哥儿没有任何醒来的迹像。
萧茗顺着闵方齐所指的方向看去,桌上剩余的都是残羹剩饭,早已冷掉,一份天麻炖乳鸽、白玉豆腐羹、木耳肉丝,白萝卜丝,山药红枣糕,这荤素搭配得很好,菜式也平常,而且轩哥儿今日一早就昏迷未再进食,那么这些都是他昨日的最后一餐。
看着一桌子的剩饭菜,萧茗感叹,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晚上都带不洗碗的。
桌上的一个空白瓷盘里还放着三根细长银针,显然是闵师兄用来试毒用的,银尖并没有变黑的迹象;萧茗又把剩下的半碗米饭端起放在鼻尖嗅着,无任何的异味,一切正常异常。
闵师兄说得对,食物没有任何的异常。
萧茗放下碗,环顾四处,慢慢的挪动脚步在室内走了一圈,所见之物一一纳入眼底,作为知府家唯一的公子哥,哪怕仅是一位庶出长子,他的待遇也是寻常百姓不能比的,室内的摆设无不精致奢华,名贵玉器古代玩,凌罗绸缎,摆放着碳火炉,徐徐的冒着热气,窗棂处难得的还有几株绿植,在寒冷的冬日里繁茂生长,给整个室内带来一股温暖的生机。
比起被她放着养的萧涵萧昱,这位轩哥儿的待遇只能用养尊处优、金娇玉贵来形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中毒?难道真是徐氏,她怀孕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庶长子。
若真是如此,那么徐氏的心思何其歹毒可怖。
萧茗沉思,轩哥儿脉像甚是古怪,确是中毒之状,闵师兄的解毒汤完全没有问题,可为何药食无灵。
一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