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丫头一路客气有礼的把萧茗领上了二楼主舱室,这里最大的两家一间是沈佳宜的往处,一间是常清池的临时书房。
临近主卧,有哭泣声传进萧茗耳里,是久违的常嬷嬷母女。
“池哥儿,老奴有罪,愧对于你,老奴当晚也是猪油蒙了心,心里只想着不能让夫人没了小主子也跟着没了,老奴行为僭越,差点害了夫人与主子。”
“还有那百年人参,当日出发之时实在忙乱,华姐姐把人参给了我,我就一直贴身收着,夫人生产那一晚就直接拿出来用,谁想那会是假的,老奴失察,老奴有罪……”
门内外冲刺着常嬷嬷伤伤心心的哭声,还有毓敏的低泣声,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没有人比她们更委屈更伤心。
门开一角,隐隐瞧见有两个身影跪在木板上,低垂着头,闻声识人,是常嬷嬷与毓敏。
领路的小丫头尴尬的笑笑,解释道:“常嬷嬷这几日期身子不舒服,毓敏姐姐一直在照顾她。”
嗯,萧茗颔首,怕不是不舒服,是心虚吧!亦或是被软禁。
回想那一晚,常嬷嬷母女的作为完全不像是为主子考虑的忠仆,她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不相信常清池这样的会看不出来?
兴许是,常清池仁慈,常嬷嬷劳苦功高网开一面。
萧茗没有多想,跟着小丫头进了沈佳宜的屋子。
沈佳宜见着了萧茗进来自是高兴,她一天到晚除了睡还是睡,身子都快睡成木头了,清哥想着她身上的伤,孩子都不让她抱,她就盼萧茗每天过来诊病的时间放放风,说说知心话。
要说常清池陪她的时间也不少,可有些话她怎么能他一个男人说不是。
有些话,有些事,还是萧茗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