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开着,正在营业。
男人摊开手,紧握的拳头里是零星几枚铜钱,一块碎银子,不到二两的样子,一直被他紧紧的捏着,以致于掌心被银子咯出了深深的印记。
男人眼神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走进了药铺。
片刻后,男人快步走了出来,眼里闪着泪花,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三包药材像是搂着世界最珍贵的宝贝,脚下不停快速的往家赶去。
随着男人的消失,偏僻的街道慢慢恢复了宁静,远处喧哗依旧,热闹非凡。
杏林堂里,四散的烛光照耀在不大的厅堂里,大堂中摆着的碳盆里燃着白色无烟碳火,不过没有人享受它散发的热气。
一旁的案桌着,坐着一位须发半白的老头,脚下同样有一盆冒着滋滋热气的碳盆,双手捧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暖炉坐在一张花木椅上,半眯的双眼看着药柜处忙碌的年轻人。
整个杏林堂里就只有他们二人,一老一少,一动一静,空气中时有烛光爆破的声响。
老头儿喝了一口热茶,享受着热汤从喉一路延伸入胃的舒畅,新东家工钱给得足,他对于大年节的值守没有半点异议,反正离家近,半步远就到家门了,他一个老头子也没有逛街的兴致,还不如留守铺堂多挣工钱。
三倍工钱呢。
不过,他这会儿心情还是有些不爽利,前面这个谨言小哥是怎么回事?东家不在,胡乱给人赊欠药材,都不是认识的人,不知道叫啥家住哪儿的,万一人家跑了怎么办,这银子不是打了水漂。微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