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崔氏慌得很,她有比养伤更要命的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崔大娘这是要命的伤,自然得好好将养着,每日放宽心调养,这样以后才不会落下病根儿,刘老夫人特意交代了让你安心养着,待病好了,她再接你回去,她跟我说,你是她身边最亲近信任得用的人,实在是离不开你。”
听到这话崔氏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有这话她安心多了,又说起自家主子的好来,夸自家主子是京城里的大善人,对她这个老奴才情深义重,恩德戴天。
崔氏这么说,萧茗自然是投其所好也跟着夸赞了几句。
不过,在她心里对刘老夫人却是另一种看待,柳以勒能成就今日之名,完全与柳家后宅一干人脱不了干系,柳老夫人首当其冲,溺爱包庇,柳二夫人捧杀,柳三夫人隔岸观火。
柳以勒纨绔,仗势欺人做恶,甚至私底下收受贿赂,放印子钱枉顾人命。
甚至是刘老夫人借刘福助之手为柳以勒收拾残局。
所以,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萧茗陪着崔氏说了些话,然后又为她诊了脉检查了伤口,宽慰几句伤口恢复的不错,吩咐伺候的人精心伺候着,崔氏有什么需求尽力满足,然后就退了出来,让崔氏休息。
殊不知,她这样的态度让崔氏万分满意,于是在傍晚柳福过来的时候,说起儿子的事情来,她打算让萧茗去看一看,兴许萧茗有办法。
昏黄的烛光里,柳福闭目沉思片刻,脸上褶皱纵横,尽显暮年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