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门口的几个守门镖师皆闻风不动,如山岳一般守着门。
倒是有杏林伙计在不断的解释病人并没有死,大夫正在抢救,不让大家进去只是不想影响了大夫抢救云云。
可惜,只要他一出声,声音会很快被人给压过去,没有人听他的。
苦主哭声凄凄,人群中不断传来对杏林的挑拨与漫骂,不信任的声音慢慢的汇聚成了一条河。
毕竟几个镖师个个身强力壮,面容冷酷,又带着刀,从外表上来看就像是坏人。
大多数人自以为了解了事情真相,自以为有了评判的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人口诛必伐。
往往弱者更容易得到同情,事实俱在,哪些咬定了杏林无辜的人众此时也变得不坚定了起来。
门口吵得热闹,整条街都被围得水泄不通,萧茗她们是进不去了,甚至连面都不能露了,不然会气愤的人群给打了都不一定。
看着一团乱象,马车是过不去了,被迫停下,蒋香媛急了,“怎么办,人没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若是自个在家里病亡那就怪不得别人,若是在医馆里故亡这就是大事了,病情严重生命走到尽头家属自然也就自认倒霉息事宁人了,若是责任在医馆,这非得闹起来不可。
妥妥的医闹嘛。
在平城那种小地方,多赔银子道歉,得了家属谅解,民不举官不究,能大事化小,可京城就不一样了。
对方来势汹汹,又报了官府,这不是赔银子与道歉能解决的事,不得苦心经营的名声毁于一旦,还有可能有牢狱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