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见萧茗死到临头还是如此的伶牙利齿,不由冷笑,轻哼一声:“狡辩。”萧茗已经把那一张方子拿到手上看,他也不再多话,静静瞧着,目光也越来越冷。心里也跟着冷笑:‘药方是你自己开具出来的,难道还能看出个花样子来……’
你是怎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开了这么一张药方出来让他抓了把柄。
这回看你怎么死。
此时,陈峰看萧茗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萧茗看了看,是出自她手的药方,也是她的字迹,就连用的纸张也是杏林专门配备的水纹纸,其右下有专门的暗纹。
于是道:“此正是我开出来的药方,我竟不知这药方有不妥当之处,崔大娘伤重,我用了人参为她补备益气,难道不可?”
“用了人参没什么不可,但是,萧大夫,你难道不知人参是大补燥热之物,病人长期服用会让人心火旺盛,炽气于脾,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都不懂?更何况,这药方里不止人参,还有虫草以及枸杞、当归等物,同属大补燥热之物,崔氏长期服之,令之脾火旺盛,易于燥动……,长此以往,迷惑崔氏神智,令暴起伤人,今次只是柳管事,若是柳大人在身边,岂不是伤着了柳大人,你借机剌杀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陈峰一声怒喝,他终于道出了真实目的来,目光盯着萧茗,说不出的快意与紧张。
总之,把柳福受伤一事强加在萧茗的头上来,故意给崔氏开些易致疯魔的药物,暗中加害,让崔氏神智不清突然伤了柳福,若是寻常百姓两口子打个架,这便只是不起眼的小事,无关痛痒的。可柳福的身份不同,他是柳策的身边得重用的仆人,这件事就可以衍生为剌杀柳策了。而崔氏的身体一直都是萧茗负责的,那萧茗就有了剌杀柳策的嫌疑。
柳策是当朝首辅,国之重臣,这个罪名可就大了,至少萧茗一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不得不说,陈峰打的是个好主意,谁叫萧茗这个药方真的有燥热功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