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八字须男人的后背无端的一凉。
“行动暂缓,远远的跟着,我去请示上边。”最后,八字须男人只得交待一句,脚步匆匆的走了。
南郊山道。
每半月一次的庙会,自然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路上多的是赶着去护国寺上香或是游玩的行人,有的人或背或挑,把家里积攒了半个月的货物送上来卖银子以补贴家用。
也有不少被人气吸引而来的商贩们,早早的来,希望能占着一个好位置,一天生意兴隆。
也有不少杂耍艺人,已经在空旷处耍起了把式,吸引了不少围观看热闹之人。
有来有往,呼喝不断,各有各的不同。
每月的初一,十五,总要热闹一回,一眼望去,曲折的山路上全是人。
来了数次的萧茗对这情形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所乘的两列马车顺利的抵达慈恩堂,沈澈将萧茗送到了慈恩堂后门处,进了院子,下了马车,沈澈抚平衣袍上的皱痕对萧茗道:“三妹,你在此处等候,晌食后我来接你,咱们还是一道回去。”
萧茗远远望着那方通向大厅的门,听不到人声,好奇的问:“你不进去?”好歹也是本家伯父不是,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
“嗯!我就不进去了,伯父不爱这些虚礼。”沈澈笑讪讪。天知道,不问世事的皇叔、慈眉善目的皇叔,他见了就怵得很,谁叫他天生只想做一个玩世不恭,不受拘束的人呢,在皇叔与皇兄面前,他自惭形秽。
这几日皇兄称病不朝,他却被抓了壮丁,每日进宫站在皇兄身旁念读奏折,这对他来说是何等的折磨,在得知皇兄有意要让他入内阁的时候,他吓出一身冷汗,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