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女端来了锦凳,萧茗惴惴坐了,不发一言。
柳贵妃见了萧茗此模样,心里暗骂一句‘小狐狸’,她把手炉递给身边伺候的宫女,反而端了热茶放在手上慢慢地握着,只是淡声对萧茗道:“这些日子天气冷,本宫也懒得动弹,忽儿想起多日不见你了,便召了你来叙话儿。”
“这几日听说能进了勤政殿为皇上诊脉,不知他近来龙体如何了?进食如何?”
这近来的一个来月,景和帝进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除去坤宁宫的两回,永宁宫只来了一回,而西六宫住着的赵婕妤处倒是破天荒的去了两回,这让她情何以堪!
这不,柳贵妃是心急了。便假借生病为由召来萧茗问一问景和帝的近况,本来她在太医院有其他的太医心腹,只怪那几个无用的,抵不过萧茗一个,如今萧茗都可进勤政殿为皇上请平安脉了,三天两头的去,比她这个正头贵妃见景和帝的次数还要多。
她每每亲自提了膳食过去,只得了一句‘贵妃用心了’,却不见其人,景和帝不再让她进勤政殿一步,说是国事繁忙。
她被一个不得宠爱的婕妤,一个末品太医给比下去,这如何能忍。
萧茗一听,心下了然。叙旧是假,柳贵妃这是向她打听景和帝呢。
可是,她能说吗?
不能啊!
于是,萧茗战战兢兢地回道:“回禀娘娘,皇上一切安好。”
景和帝每日忍着身上的病痛,努力营造出一副‘我很好,我很健康’的假象,可不就是一切安好了。
前朝后宫,除了皇后娘娘,她与闵太医,又有哪个知道他其实已经病入膏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