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李氏厚此薄彼,老太太心如明镜,头一个月赚的钱减少还可以说是投资导致,但接下来两三个月交到她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她便请大房那边的人帮忙查了下账。当她发觉二儿子好逸恶劳还贪污账面上的钱,心中顿时后悔不已。
但碍于一家之主的面子,她不愿服输,到底她重振家业的大计要寄托于茶肆上。自那以后,李氏便加大了对沈明有的监管,有时候甚至亲自去茶肆坐镇,但随着时间推移,生意依然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已经撑不下去了。
李氏怕沈明钧夫妇拿这事来质疑她当初的决定,所以过来就先用话把小儿子夫妻的嘴给堵上。
也是李氏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沈明钧对老娘孝顺到言听计从的地步,连当初茶肆的经营权被拿走都没吱声,更别说现在对李氏有什么不满了,而周氏则完全把精力放在如何管理好药铺上,偶尔关注下印刷作坊,心态放得很开。
沈明钧听了李氏的话,苦着脸:“娘,我和娘子每月从王家和药铺挣来的工钱,都上交给您了,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来帮衬茶肆和大哥一家。”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后李氏马上来脾气了:“那你的意思是……娘为难你了?”
周氏赶紧说和:“娘,您千万别误会,相公他没顶撞您老人家的意思,其实……媳妇和相公每月赚多少钱,娘应该清楚,不该再对我们有更多要求。”
沈明钧和周氏申辩两句,想让李氏放过他们一家,但这话入了老太太耳后很不受用。
李氏黑着脸:“是,知道你们两个有本事,茶肆在你们手上,就算管得少,也能每天都赚大把的钱,现在交给你们二哥,天天都赔,还要你们拿钱来填补。本来我以为生意只是暂时的困难,可现在既要养活那些伙计,还要交租金,早已是入不敷出,我看不如直接关门了事。”
沈明有一听急了:“娘,您就这么把铺子关了,不是把咱家的希望给断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