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钧自信满满地把成品拿过去给这些书店掌柜看过,满心期望能收到大批订单,但出人意料的是书店那边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
这些书店的掌柜看到了彩色年画的巨大市场,却觉得这桩生意中自己分不到大头,抱着联合对外的心理,想一起对印刷作坊施压,一来可以大幅度压低进货价格,二来则是想要是作坊印制的年画卖不出去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技术搞到手,他们就自己找人来印,从而将利益最大化。
书店联合起来不接生意,让沈明钧有种出师不利的挫败感。回来他把事情说明,惠娘和周氏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毕竟府城这边人生地不熟,在她们看来,实在不行就被迫让出一些利润来给书店。
惠娘做生意有头脑,但她为人诚恳,不喜欢仗势欺人,在被书店联合打压之后,她觉得应该跟这些书店保持融洽的合作关系,如此才能长久赢利。
可在沈溪看来,这些书店分明是店大欺客,以为惠娘初入府城好欺负,只要他们不接货,印刷作坊就会断了出货的途径。一旦被迫签订城下之盟,那以后印刷作坊路子只能越走越窄,要生存下来会非常困难。
沈溪坚持己见:“姨,若咱想挣大钱,就不能让那些书铺老板阴谋得逞。咱找他们帮忙引介印刷师傅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推三阻四,现在咱凭借自己的能力把生意做起来,他们想白白分得一杯羹,凭什么?”
惠娘脸上满是无奈:“小郎,道理是这么讲,可许多事由不得咱。在府城咱毕竟是人生地不熟,若自家开家铺子卖年画,要花的银子实在太多,年画这东西,并非百姓一年到头都需要,咱开了铺子,怕是一年中有大半年要闲置,得不偿失啊。”
沈溪点点头,在这点上惠娘考虑得很周祥。
年画是有时效性的东西,虽然平日里也可以买上一张回家挂着,但仅仅只是图个新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