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再欣赏沈溪,也不会拿个十岁孩子来作为理想中可依托终生的对象。
本来她怕的是在教坊司被老牛啃了嫩草,现如今。她自己倒先盯起人家英俊不凡的少年郎,她自己想起都觉得可笑。
等沈溪走了,玉娘走过来,含笑问道:“碧萱。你觉得这沈公子如何?”
碧萱有些失神,听到这话面色一红:“玉娘说的什么,我不太懂。”
“装什么糊涂啊,问你沈公子的才学为人,你以为是让你私会情郎?”玉娘轻笑着,“就算你想。人家怎会看上你?府试的案首,将来的秀才公,应该能中举人取进士,况且……岁数摆在那儿呢。”
碧萱轻轻一叹,道:“如同玉娘所言,只可惜他是个少年郎。”
玉娘也略微叹息:“这沈家公子,将来必定是让万千女儿家相思牵挂的人物,你莫多想,你与他之间……”
碧萱嘴角涌现一抹苦笑,言辞中带着几分凄凉:“有些话不用玉娘点醒,我知道分寸。他与我,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本非一路人。”
……
……
沈溪去教坊司,本来就是瞒着家里人,因为周氏做月子,药铺上下都很忙,没人理会他。
可有些人他还真瞒不住,比如说林黛和陆曦儿。
沈溪刚带着他的画笔和颜料回到药铺后院,陆曦儿就缠上来问道:“沈溪哥哥,你去哪里了?也不陪人家玩。”
“这不回来了吗?玩什么啊?”
沈溪说着话,把东西找地方放好。
由于现在沈溪不常去印刷作坊,加上药铺需要堆放的东西越来越多,周氏产下双胞胎后,惠娘便做主把紧邻药铺的院子租了下来,沈溪看到地方够宽敞,便在其中占用一间屋子作为“实验室”。他把所有绘画以及作赝的工具,还有各种实验用具用品都放到了里面,由于房间总发出一些怪味,除了他外人很少进去。
等从房间出来,沈溪对陆曦儿叮嘱一番,不准她把事情告诉惠娘和周氏。
林黛撅着嘴问道:“又在外面做坏事了?”
沈溪抬起头看着生闷气的林黛,没好气道:“我是帮你出去打听你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