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萱显得很腼腆,也未推辞,直接到了琴桌旁。
苏通看得眼睛都快直了,等他发觉碧萱脸色略带为难时,才回过神对在场的士子道:“碧萱姑娘要设题了,诸位,先转身。”
或者是因为碧萱初次要邀请公子到自己房中,因为羞赧而分外明艳照人。在场公子哥依依不舍转头,却还在心里憧憬,一会儿若自己进到碧萱房里能与她做何。
碧萱半晌才设好题目,好像这题目是她花了很大心思似的。
所有人转过身来,看到的依然是琴桌上扣起来的碗,这说明碧萱所藏的东西不会很大,而且是从她自己身上拿出来的。
苏通强调道:“只有一轮,机会难得。”
诸家公子都是一副深沉模样,好像在推算里面是何物,但却没人开口,更不会去问阴阳五行形状这些为别人做嫁衣。
苏通见众人不言,开口道:“谁先来?”
所有人自然把目光落在沈溪身上,意思很明显,你沈公子不是有本事吗,那就直接射,能射中算你本事!
郑谦道:“沈公子,看来非你不可了。”
沈溪笑道:“就怕我上来就射中,诸位没了机会。”
在场的士子无不带着不以为然的笑容,苏通也是哈哈一笑,道:“沈老弟不用自谦,真的能上来就射中,那是老弟你有本事,他们只有佩服的份儿。”
嘴上这么说,可苏通心里也不信沈溪张口就能射中。他还算心善,别的公子哥因为嫉恨沈溪的才学和得女儿家青睐的本事,心里都在想,没让你丢人就是好的了。
沈溪微微沉吟,故作思索状,顺带伸手在桌上划拉几下:“在下略通一些堪舆之术,就这情形,在下起了一卦。卦象颇具意味。”
“正是坤卦,地为坤,坤属土,土木相生。因而这五行,当是土、木。”
沈溪对于算卦阴阳五行之术,根本就不擅长,他所说的话,无非是用他所理解的一些易经和卦理上的内容,牵引众人往这方面想,这样别人就会以为他能射中题目,不是他运气好,也不是作弊,而是因为懂得这些奇门遁甲之术。
苏通对此根本便是一知半解,先有模有样思索,半晌后问道:“那又如何?”
沈溪笑道:“而以碧萱姑娘身上所藏之物,能配合此卦,且阴阳五行者,非碧萱姑娘的绣鞋不可。土木相生,继而相克,衍生离卦,恰恰说明,碧萱姑娘的绣鞋离开了她的身体,也就在这碗口的下面。”
“碧萱姑娘,不知在下可有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