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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溪去府儒学署看放榜,结果非常不幸,沈溪别说前三十了,就连前七十名也没入。
而名次只列到前七十,前三十为正案。意思是只要取了前三十,应该是稳过院试的,而取在三十一名到七十名内,则只要努努力就可以过。至于七十开外的。则要留神了,想过院试还要多努力。
院试三年两届,整个汀州府会多一百名秀才,而仅仅只是长汀县过府试没中秀才的童生就有两三百人,加上下面各县的。来年院试参加人数约在六七百之数。
六七百人争取五十个名额,还要刨除这两三年内各县试案首的保送名额,竞争非常激烈,但对于本届刚过府试的考生来说,却是信心十足,毕竟当年府试高明城只录取五十人,质量很高,往常年基本一届都要取个百八十人甚至是一百二三十人,童生质量参差不齐。
但这种月考,却不是为应届考生量身定制。而是为往届考生所准备。毕竟比起那些揣摩府学教谕、训导和嘱托口味多年的老油条,新晋童生劣势太多了。
沈溪带着些许失望,从府儒学署出来,就听一些人在那儿交谈,榜上有名的简直都以为自己中了秀才一样,兴高采烈,没中的则垂头丧气,就好像人生没了目标一样。
沈溪心想,不过是一次模拟考试,考试内容还是八股文。百样人有百种评审标准,写篇好文章还不一定是自己所作,值得这么高兴?
很多人都认识沈溪,对于沈溪落榜的事。在这些士子中传得很快。
你沈溪不是牛逼哄哄的吗,十岁参加府试得了案首,这下被打回原形了吧?
沈溪路过一个人堆时,就听有人在说:“还好上次没找他做题,不然就是名落孙山的命。”
沈溪忽然想起来,第一次月考时。曾有人联系让他“替考”,而在汀州府之地的月考中,替考是明码实价的,找个有才学的人作文章,少的要花几钱银子,多的可能要花几两银子。
学风有多不正,由此可见一斑。
沈溪也不着急,心平气和回到家,周氏在自家院子跟惠娘说话,这天为乔迁新居,两人特地没去药铺和商会。
见到沈溪,周氏眼前一亮:“看这小子的模样,肯定考的不错。”
沈溪马上耷拉下头,带着认错的态度道:“娘,我落榜了。”
“什么?”
周氏的欣喜马上被愤怒替代,当下就要找家伙事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