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从岸边搜刮了两件干净的衣服,也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身上的,只要能保暖就行。上船就披在惠娘身上,再将惠娘的娇躯往自己怀里揽了揽,惠娘身子这才不再颤抖。
惠娘道:“祸是我惹出来的,你们都在做事情,我不能不管。”
沈溪责备道:“你知道就好,说什么不想依靠别人。却只会一味逞强蛮干。你想想啊,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会害你!?”
惠娘本以为沈溪会安慰她两句,可没想到沈溪居然出言苛责,沈溪的话既中肯又充满着温情,她点点头应了,好像个做错事的小女人一般垂下了头。
就在二人于甲板上温馨相对时,江栎唯从官船上下来,边走边道:“沈公子,不知可否聊两句?”
沈溪从船上下来,看向江栎唯:“何事?”
江栎唯叹道:“虽然如你所言,我们顺利擒杀贼匪,但这些人拒不承认与官府有联络。沈公子是明白人,今日毕竟有逃走的贼匪,事情传到某些人那里,只怕会遭来报复。”
沈溪狠狠地咬着牙道:“那劳烦江左丞带我去见见这些人。”
“嗯?”
江栎唯怔了一下,随即点头,“跟我来。”
江栎唯带着沈溪上了官船,此时船舱里还有官兵在对几个贼匪的头目严刑拷问,但这些贼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过着刀口舔血生涯的人,一点小小的酷刑根本就无法令他们折服。
“劳烦这位军爷,让在下来问问他。”
沈溪脸上带着狠毒的笑容,走到一个三十多岁一脸狰狞的汉子面前,问道,“阁下可是与官府中人有来往?”
“哈哈哈哈……这么小的屁娃娃,断奶了没有?”
沈溪冷冷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并排放着不少银针,都是针灸所用的各种型号的针。沈溪当着众贼首的面“选针”,那贼匪自然不希望沈溪选到那种又粗又长的,但见最后沈溪拿起两根细针,那贼首才略微松了口气。
不就是扎针吗,给我浑身扎几针更痛快呢……
沈溪笑道:“阁下不肯说?”
汉子继续大笑:“有本事尽管往我身上来!”
沈溪没说什么,用针往那汉子头顶的百会穴上扎了一针,汉子连躲都没躲,虽然感觉略有不适,但也算不得什么,冷笑道:“就这点儿本事?”
沈溪第二针跟着出手,这次却是扎的汉子的后背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