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乡人,比较的心理不会太大,沈溪就不再是“别人家的孩子”。以他如此小的年岁参加乡试,至少神童是没有疑问了。如果能够中举,前途必然不可限量,这个时候不攀点儿交情,更待何时?
“原来苏公子这两日要找的,就是这位沈公子。现在一看,沈公子年少英才,卓尔不群,果真是了不起的人物!”一名姓路的考生由衷地赞叹道。
“路兄所言极是,在下之所以要急于找到沈老弟,不但因他年少学问好,更因他在别的方面也很有本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藏钩、射覆都是掐指一算手到擒来,你没见过可不知道有多神奇。”
苏通不遗余力在这些士子面前吹捧沈溪。
众人纷纷表示惊叹和敬仰,有人满是憧憬道:“有机会在下一定要见识见识!”
苏通笑着说:“选日不如撞日,今儿在下在淮阳楼设宴,诸位不知可否赏面,一同去饮杯水酒?”
这些士子不由对望一眼,有的尚不知淮阳楼是何地方,但有人却清楚,那可是城中有名的秦|楼楚馆,主打的苏菜很有名气,可以说是福州城里消费水平最高的饮宴之所,一般的人可消费不起。
但既然苏通要请客,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心理,众士子纷纷爽快地应承下来。等苏通出门送沈溪回客栈时,沈溪才把他心头的疑惑问出:“苏兄,这淮阳楼是何处?”
“好地方,跟咱汀州府的官所差不多,不过装饰更加奢华,里面的姑娘数量更多,姿色更佳,最重要的是……哈哈,你年纪小,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苏通脸上带着讳莫如深的笑容,“虽然不是官所,但听闻有官府的背景,连福州教坊司的姑娘,都要经过选拔才能过去陪酒宴客,你说这地方厉不厉害?”
沈溪想了想,大概明白了。
私营的秦|楼楚馆,居然能让教坊司的姑娘去“串场”,这来头的确够大!
要知道风月场所,向来官、私分明,让官所的女人去私营的青|楼侍候客人,本身就是违法行为,除非有很深厚的官方背景。
这年头只要跟官府扯上边,一切皆有可能,指不定这淮阳楼幕后的大东家是哪个权贵,只是找个人出来充门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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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回去后又读一个多时辰的书,快到黄昏时,苏通亲自派了马车来迎接。沈明文虽然不知是要去哪里,不过他早已经收拾整齐,就好像这次他才是主宾一般。
沈明文好奇地问道:“七郎,今晚这顿宴席是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