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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倩走后不到两日,又有人前来拜访沈溪,不过这回却是直接到了客栈,而不是邀请他到什么地方密谈。
来人正是玉娘!
此番她是独身前来,一个随从都没带,一身文士装束看起来英俊不凡。她以男儿装出来,如同个二十些许的青年人,手上拿着扇子,风度翩翩上到二楼。
沈明文听到楼梯声出来见到后。上下打量一番:“这是哪位公子?”
玉娘行礼道:“在下是来与沈溪沈公子做学问,叨扰了。”
沈明文撇了撇嘴,本来他还以为又是来请客吃饭的,闻言不由折身回屋。
玉娘与迎出门来的沈溪进到房里。待把门关好,玉娘才将发冠取下,将长发散开,好像要用以女子的芳容来见沈溪才能显示她的郑重。玉娘道:“沈公子之前成婚,奴家未曾亲自上门道贺。今日特地补上一份厚礼。”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封,里面不像是装了银钱,倒好像是装着厚厚一叠银票一样。沈溪接过来好奇问道:“这是何物?”
玉娘笑道:“得刘老大人垂怜,他老人家找人协调,经礼部和南京教坊司赎了奴家和身边几个丫头的乐籍,一个月前官府文牒才到汀州府。那几个丫头,感念奴家恩德,把籍都归到奴家名下。”
“奴家不会做什么营生,出身也不好,最多想购置几亩田。再开家酒楼茶肆安心度日,顺带养着这些个丫头。不过熙儿和云柳娇俏可人,以前在教坊时便有很多世家公子追求,又与沈公子有缘,便当作送与沈公子大婚的贺礼吧!”
沈溪这才知道红封里装的是什么,原来是熙儿和云柳姑娘的“卖身契”啊!她们刚从教坊司那里从乐籍赎为民籍,这一转眼就卖身给玉娘,因为她们离开官所没法养活自己,只能嫁人,但因为出身问题正经人家不愿意娶。小门小户她们又不愿意,宁肯跟着玉娘过活。
既然玉娘现在已经不用再与人卖笑为生,想过安生日子,自然就得投靠亲友。于是便到福州来找熟识的訾倩,或许想在福州城里做个小买卖,毕竟远离汀州府,这样便没人知道她们的来历背景,出来抛头露面也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再加上有訾倩在背后帮衬照应,若实在不行。玉娘还可以带着她的人“重操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