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想坐起来,但力气不支,只得轻声问了一句。
谢韵儿道:“相公先休息吧……妾身不困,迟些时候再睡。”
沈溪知道,谢韵儿不是不困,而是看出他喝醉了酒,怕他掀被子着凉,又或者晚上呕吐,所以守在旁边。沈溪很想嘱咐谢韵儿回房休息,心里却又带着几分不舍。
要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沈溪跟林黛的关系自然更亲近些,可若论温婉贤淑会疼人,林黛毕竟是个才刚开窍的丫头,跟谢韵儿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大。
沈溪手扶着发疼的脑袋,道:“那为夫先睡了,娘子若累的话,只管到床上来睡。”
沈溪故意把话说得带着几分暧昧,好似邀请谢韵儿同榻而眠,但谢韵儿到京城后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二人关系始终不能进一步。
等沈溪躺下,才记起一件事,“娘子明日记得早些将我唤醒,一大早我还要进宫赴经筵。”
谢韵儿声音柔和:“妾身记住了,相公早些安寝。”
沈溪一叹,到底还是相敬如宾啊。
……
……
沈溪第二天清早醒来,窗户外面天才蒙蒙亮,睁开眼见到谢韵儿坐在床边,头枕着床沿睡了过去。
“终于轮到我了。”
昨夜是玉人照顾他,如今是他照顾玉人,沈溪本想扶谢韵儿到床上躺好,没想到手一碰谢韵儿的肌肤她就醒了过来。
谢韵儿揉揉眼睛,神色迷离:“相公这么早就起身了?”
“你先睡吧,我出恭。”沈溪温柔地说道。
“哦!”
谢韵儿释然,身子实在困顿,再加上早上稍微有些冷,直接毫无避忌地钻进沈溪焐暖了一夜的被窝,沉沉睡去。
沈溪自行出了房间,只听到“砰砰”的声音,却是朱山老早就起来在院子里举两个各有四十斤重的石锁,锻炼臂力。
要说这家里生活规律最好的人,还要数朱山,或者是不需要动脑筋的缘故,每天只需要休息两三个时辰就够了,成天乐呵呵地无忧无虑。
“少爷,我给您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