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人数对不上,不过**不离十了。”
谢迁目光落在沈溪身上,“沈修撰,就算与你说的吻合,不过你又如何证明,这幅画乃是徐阁老送与李大学士的那幅?”
沈溪行礼:“学生尝闻,李大学士远祖与李大学士本人曾同在此画中题跋,李大学士提拔前,此画为致仕大理寺卿朱公所藏,不知可有此事?”
对于李东阳和远祖李祁同在《清明上河图》上题字之事,世间并无流传,无论是当时收藏的朱文徵,又或者是徐溥、李东阳,都没有将此事张扬开,所以知晓之人寥寥无几。
当沈溪说出这段典故,连李东阳都带着些微惊讶,不过他还是点头:“确有此事。”
刚才围观画的人,已经有人留意到李东阳的题字,心里还在奇怪,而关于李祁是李东阳远祖之事,则无从知晓。连前首辅徐溥知道此事,也是在朱文徵赠画时说及,别人没接触过这幅画,自然不知其中尚有这么一段典故。
“你从何知晓?”
李东阳微微皱眉打量沈溪,这件事对他而言,有些匪夷所思。沈溪恭敬行礼:“回李大学士的话,此事同样是那位老先生告之,学生不知他从何而知。”
这回答显然不会令李东阳满意,不过李东阳没有深究的意思,毕竟通过沈溪之口说出这段典故不是坏事,除了证明沈溪口中“老先生”话的公信力外,同时也解释了为何徐溥要将画送给他……并不是为了贿赂,而是因这段典故徐溥这才想送画给李东阳,“成人之美”。
李东阳心想:“难道是当年朱公告诉了旁人?”
此事在别人听来,感觉世间奇事莫过于此,李东阳能跟远祖同时见到这幅画并前后题跋,那得是多有缘?这幅画由李东阳保管,真乃一段佳话,必回流传后世。
谢迁叹道:“看来此画确如沈修撰之言乃是真迹,且为徐阁老所有,老夫不能据为己有,当原物奉还……宾之兄,请将此画拿回吧。”
谢迁这么说,无异于承认这幅画来历不明。李东阳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一摆手,自有李家家仆过来帮忙将画轴卷起,他也不问谢迁这幅画从何而来,因为他知道有的是机会。
众官员上前恭贺李东阳,言语间带着感慨,皆言此事乃是“千古美谈”,言语间为徐溥这种成人之美的心态感叹不已,此事传回宜兴,徐溥高兴之下说不一定能多活几年。
轮到沈溪和朱希周上前恭喜时,李东阳对沈溪露出个笑容,点了点头,颇有赞许之意。旁边谢迁眉飞色舞地看着沈溪,脸上的神情好似在说,我在李东阳面前成全了你一次,你小子可要感恩。
沈溪心想,感什么恩啊,刚才我不是帮你养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