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惊讶地问道:“沈大人从何而知?”
就许你道听途说,不让我揣度下现在的状况?我这还真不是凭空臆测,只是说出个事实而已,历史上若非葡萄牙人多番试探后发觉大明远超他们的想象,直接动武也不是不可能!
但若说两国发生战争,沈溪倒不是特别害怕,因为他知道以目前葡萄牙人的那些个帆船,想漂洋过海到大明国土,中途至少需要一两年,这种远距离的战争葡萄牙人根本就消耗不起。
最多将葡萄牙航海家当成一群海盗或者倭寇便可,反正东南沿海并不缺这类人。
“在下偶有听闻。”沈溪回道。
玉娘含笑望着沈溪,好似在说,这些事连我们都无法探知,你不过十三岁的少年,走的地方不多,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
沈溪本想问问玉娘关于刘大夏指示的问题,又知道玉娘必会三缄其口,干脆也不勉强,反正知道玉娘陪他一起去没好事就对了。
……
……
两天后就要离京,沈溪需要准备的不少,主要是把自己的家当带上。
由于携带不便,手头的银子中,有大半让沈溪放进了后院库房旁的银窖里,这银窖只有谢韵儿知道具体位置,有机关保护,同时还有种种伪装,倒是不怕招人惦记。
此番沈溪只带了三百余两银子上路,然后便是书籍。
到京城一趟,沈溪撰写了《阅微草堂笔记》,印制出来后得到了几本样本。此外,沈溪自己买了一些书,苏通和一些友人赠送了些,谢迁、张鹤龄、皇后又分别赏赐了些,原本觉得不多,可全部归置起来,竟然装了口大木箱。
“状元大人,您看这么多书,不妨留在京城,反正您又不是不回来了。”宋小城笑着向沈溪建议。
沈溪摇了摇头,书一定要带,因为他想把这些书送给谢铎。
年初朝廷就征召谢铎为国子监北监祭酒,结果谢铎跟历史上记录的一样,多番推辞掉朝廷的任命,到如今还滞留江南不履任。
怎么说沈溪到京城考试前,谢铎亲自予以接见,还对他一番殷殷嘱托,现在他考中状元,当然要投桃报李。
沈溪手上的书虽算不得珍贵,但也有几本在他看来极为罕见,尤其是张皇后送的几本,沈溪逛了那么多书店,从未见过,看纸张及样式,估计是宫内汉经厂印制的,送给谢铎这样的藏书家收藏,岂非美事一桩?
退一步讲,就算别的书谢铎看不上眼,沈溪自认自己编写的《阅微草堂笔记》还算是比较独特,想那纪昀一代名儒,所写东西集故事性和文学性于一体,他相信谢铎一定能接受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