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这边礼还没送出去,皇宫和寿宁侯府的过年礼物居然提前到了,绸缎、布匹、茶叶、瓷器……都是些精美华贵的东西,这些加起来足以顶得上沈溪一年的俸禄。
谢韵儿很高兴,她不知道沈溪会有这么多的赏赐。
“真不老少。”
谢韵儿笑道,“可之前宫里赏赐的都还没用完呢。”
“那就给爹娘送几匹布过去,还有掌柜那边,也送点儿,话说我回到京城后,还没见过她……”
沈溪心底多少有些失落,他自问来到这个世界后,心中牵挂最多的女人不是便宜老娘周氏,也不是林黛和谢韵儿,想的最多的却是惠娘,这是一种极其复杂难明的情感。
谢韵儿不知道沈溪心中藏着对惠娘的企图,笑道:“妾身只见过掌柜的一次,要不下午妾身陪相公一起过去吧,正好看看曦儿那妮子,听说如今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了。”说罢谢韵儿对沈溪眨了眨眼,对于沈溪和陆曦儿的关系,她清楚得很。
沈溪虽然一直把陆曦儿当作妹妹,但陆曦儿没有把沈溪当作大哥哥,陆曦儿很早就说过要嫁给沈溪,那时或许是儿时的戏言,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陆曦儿对于沈溪的感情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变化,如此一来,有些事便不可避免地会拿到明面上来说。
可惜到目前为止,惠娘似乎并没有把女儿嫁进沈家做沈溪妾侍的意思。
“你去吧。”沈溪想了想,最后还是回绝了,“我下午要去国子监拜访谢老祭酒,回来应该很晚了。”
“嗯。”
谢韵儿点了点头,“听说掌柜的这几天已把商会在京城的生意整合起来了,又开始忙碌,妾身很佩服她,她算得上是个大能人,恐怕连许多男人都及不上她。”
沈溪摇头苦笑了一下。
若说天下间哪个女人对自己最刻薄,惠娘算得上是第一号人物。
这年头手头握有大笔钱财的人,照理不会对自己太刻薄,通常会花钱置地当个大地主,只要不与权贵发生冲突,安稳一生没有任何问题。可惠娘就好似那天生喜欢折磨自己为乐的人,这或许跟惠娘本身是寡妇的身份有关,她想用事业心来麻痹自己,所以才会到一个地方就大展拳脚。
对此沈溪有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