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去的地方,朱山有些不太喜欢,因为谢府周围尽是达官显贵的府邸,显得太过安静,等候的时候会很无聊,只能干瞪眼。
到了谢府大门前,谢家的家仆早就等在外面,沈溪下车后上去问过才知道,谢迁昨天傍晚回来了一趟,说一句就走了,晚上并没有回府休息。
“看来不是找我有事,真的只是让我教导他儿子学问。”
沈溪随着家仆走过熟悉的院子,到了谢迁书房,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娇脆而惊喜的声音:“七哥,你来啦!”
正是许久没见过的谢恒奴。
也就三个多月没见,小妮子出落得更加明媚可人,小脸比以前清瘦了,从鸭蛋脸变成更为标致的瓜子脸,甚至今天她还特别画了眉毛,发饰和衣服也极为得体,笑起来分外好看。
谢丕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的喜出望外:“本以为家父是说笑,没想到真把先生给请来了。先生来得正好,你要再不来,都快被这丫头缠得喘不过气了。”
谢恒奴抿着嘴唇,脸上带着几分娇羞,初见面时的煞白小脸变得红彤彤,娇艳欲滴,琼鼻玉耳朱唇玉润,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让沈溪看了不由心跳加速。
“先生安好,请上坐。”
谢丕见沈溪在看谢恒奴,似乎被后者艳光所慑,嘿嘿一笑,恭敬地向沈溪行礼。
沈溪点了点头,进到书房里面,刚在太师椅上坐下,谢恒奴就拿着一本《女训》,好似个乖学生一样站在他身前,等着接受他考校。
沈溪有些不知所措。
谢迁安排的这一出他真心搞不懂,要说谢迁担心儿子的学业,让谢丕出来也就罢了,怎地还特别准允谢恒奴出面?难道谢老儿不知道他的孙女是个可以打九十八分的绝色尤物,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吗?
“七哥,我把以前学的,都已经熟记在心里了,你要考校什么,直接问,我一定能对答如流。”谢恒奴自信地说道。
沈溪这下得好好琢磨下了,因为他对《女训》上的内容记忆不是很深刻,大老爷们儿根本就没必要去了解这方面的东西,之前他也只是好奇才翻看过一回,哪里记得住?
“谢小姐,你先在旁边温习片刻,我先跟你二叔说事情。”沈溪道。
“好。”
谢恒奴敛着裙子,到窗前的竹制躺椅上坐下。
这竹椅是浙江余姚的地方官捎进京的土特产,在谢府几乎随处可见。谢恒奴手上拿着《女训》,但目光片刻不离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