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笑道:“就怕谢师不稀罕踏足寒舍。”
“寒舍!?如果你这儿是寒舍,那我住的地方是什么?愈发不会说话了!”谢铎说着,一摆手,让宁儿把他准备的贺礼送上,虽然用锦盒包着,但看那轻便的模样就知道里面不是茶叶就是书本,并非什么名贵的东西。
跨进家门,院子里的腊梅正在怒放,谢铎深深地吸了口气,正想说点儿什么,这时正在打扫院子卫生的朱山惊喜地指着宁儿,一个劲儿地“哎,哎……”个不停!
别的相熟的丫鬟也注意到了宁儿,都想凑过来,但见沈溪正在招待贵客,她们不敢造次。
到了前院正堂门,谢铎往里面瞅了瞅,道:“似乎缺了一块堂匾。”
“谢师这是要留下墨宝?”沈溪笑道。
“瞧你这人,怎么总是跟老夫讨要墨宝,你拿去有何用?知道你书画双绝,老夫就不在你面前献丑了。”即将进门,谢铎回头看了宁儿一眼,“回到故主家里,去四下看看,这里不用你侍候了。”
“是,老爷。”
宁儿得体地行礼告退,然后往一群在汀州时朝夕相处的好姐妹走去,很快叽叽喳喳的聊天声便传了过来。
等人走远,沈溪才笑着问道:“谢师,你这是……”
“你小子别多想,老夫只是把她当作……普通的丫头。”谢铎说这话时,自己都有些抹不开面子。
沈溪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次谢铎是带宁儿“回娘家”,要说谢铎的年岁,娶一个小他这么多的女人的确不怎么合适,但他到底是男人,就算年老了也会有**,同时寂寞独处的时候也想身边有个女人照顾,但因不能给宁儿名分,让谢铎感觉歉疚,所以把人收入房中,虽然成不了续弦,至少也能当个“如夫人”。
就是谢铎如今已有儿女,在宁儿没有诞下子嗣的情况下,她的地位不会得到根本性的提升。
但宁儿似乎也不奢求太多,谢铎是她童年时崇拜的偶像,再加上谢铎的人格魅力,就算岁数相差大一些,她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反而甘之如饴。
刚在会客厅坐下,小玉就把香茗奉上,沈溪和谢铎各自呷了口茶水,把事情从乔迁这件事上带到正题。
谢铎此番依然是为顺天府和应天府乡试的事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