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虽然气愤不平,但谢韵儿说得很有道理,她此刻心里想的是,最好那些人不识相再来,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教训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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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这边刚被火绫骚扰过,顺天府和鸿胪寺第一时间便将消息传递到了朝廷。
朝中官员这才知道,原来鞑靼人请求让沈溪出使达延部,并非出自好意,而是想教训沈溪这个“草原罪人”。
至于沈溪做了什么事情让鞑靼人这般愤恨,甚至不惜骗取大明朝廷派沈溪去草原出使的方式伺机报复,上上下下就一头雾水了。
若说鞑靼人恨刘大夏也就罢了,可他们恨的对象却是沈溪,这等小人物你们都恨,搞错对象了吧?
沈溪在家中没坐稳,外面已有人来访。
等沈溪出门看个究竟,才知道是谢迁派来请他到府上一叙的家仆。
自从达延部使节到京城后,谢迁还没单独跟沈溪说过出访的事情,现在火绫一来捣乱,谢迁竟主动请他。
沈溪这次出门谨慎多了,让云伯赶车,把朱山和秀儿都带上,同时他还准备好让宋小城抽调几个人手过来帮忙,家中也要提高防备,担心火绫玩阴的。
虽然沈溪感觉火绫这种脾气耿直且非常好面子的丑女人不太可能会用下作的手段,但凡事就怕万一。
见到谢迁时,谢迁手上拿着一份上疏,正是沈溪之前通过通政使司上奏那份,沈溪紧张了一下,等看清楚才知道是通政使司的誊录本。
沈溪见面后恭敬行礼,没好意思问谢迁是不是又把他的上疏给扣下来了。
“……今日朝议时老夫帮你把上疏转呈陛下,陛下本执意派你去草原出使,老夫帮你说情才让你留在京城继续当你的东宫讲官!”谢迁没好气地说道。
沈溪拱手道:“多谢阁老相助。”
“喂喂喂,如此随意,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是不是觉得老夫断了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若如此想,就赶紧说,免得在背后骂老夫!”谢迁瞪了沈溪一下。
沈溪嘿嘿笑道:“谢阁老言重了,学生怎敢在背后妄自辱骂您呢?”
谢迁不屑地说道:“不用在我这儿说好听的,刚才顺天府和鸿胪寺来报,说鞑靼使节到你府上闹事了?”
“是。”
沈溪幽幽一叹,把刚才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谢迁道:“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