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招呼,士子们都觉得有道理,一边称颂沈溪清正廉明,一边有说有笑地散去了,很快沈溪拒绝寿宁侯府送礼的消息便传遍京城。
且说沈溪进了府门,一眼瞥见谢韵儿在院子里招呼丫鬟做事。
经过一个月的调养,谢韵儿身体基本恢复正常,又开始管理起家务来。
“相公,今天平儿满月,是否在府上设宴?”
谢韵儿不说沈溪都忘记当天是儿子满月了,但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宜大张旗鼓,沈溪叹道:“自家人凑一块儿吃点儿好吃的就行,别惊动外人,我们在京城没什么亲戚,乐得轻松自在。倒是掌柜的那边……娘子过去还点礼吧。”
别人生孩子,都恨不能让同僚知道,大肆派发请柬,然后在府上设宴等着别人前来送礼,而沈溪生儿子却很低调,连詹事府的同僚都没通知。
虽然看起来有些怠慢,但詹事府主要是为皇帝一家服务,在这里当官平日彼此很难见上一面,自顾自的谁愿意管别人?
谢韵儿去安排给惠娘还礼的事情,沈溪逗弄了一下儿子,然后进书房写东西。
……
……
大张旗鼓送礼却在沈府门外吃了瘪,孙管事带着一群人回到寿宁侯府,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向张鹤龄告状。
正在与大哥商量事情的张延龄勃然大怒:“这沈溪,太不识相,敢这么不给我们面子!大哥,看来你估计有错,这位状元公可没打算投靠我们,这小子看来必须要打压下去才行,否则谁都可以在我们面前蹬鼻子上眼!”
张鹤龄却讳莫如深一笑:“二弟,以前我们送的礼他拒绝过吗?为何这次会例外?难道你没看出来,他只是想在那些士子面前演场戏而已!”
“演戏!?”
张延龄不解地瞪大了眼睛。虽然他谄媚功夫了得,但在一些权谋算计上,还是不如兄长张鹤龄那么沉稳。
“明摆着的事情,沈府门前那么多参加乡试投递拜帖的士子,若是被他们见到主考官收礼,会怎么想?”张鹤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