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姓同考官陪笑道:“沈大人要优中选优,我等自然奉陪,还是由我等来帮沈大人好了……”
“不用了,这最后的遴选……你们在旁边看着就是。”沈溪语气不善。
“沈大人,这不合规矩吧?我们……可是同考官。”
几个同考官们有意见了,现在轮到真正选拔举子,他们却被排除在外,等于是决定权完全落在沈溪和靳贵手上。
在没有提前泄露考题的情况下,想要营私舞弊全靠在考卷和誊卷上做记号,别的人可以不录取,但那几分“关键的考卷”非录取不可。
“沈大人……”
“闭嘴!”
沈溪怒气冲冲地喝斥,“再嚷嚷,当喧哗论,直接拖出去痛打二十军棍!”
在内帘,两位主考官是最高负责人,这里面的御林军将士直接归沈溪和靳贵调遣,这些同考官中许多连官都不是,就算在儒学界有点儿名声,沈溪说要打他们,他们连一点脾气都没有。
当官的打百姓,在这时代几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同考官们无法,只能到一边等候,看着沈溪和靳贵如何遴选卷子。
第一轮遴选后,所有卷子只剩下二百多份。
说是四轮,但第一轮便刷下来大半卷子。
到了八月三十,第三轮结束,只剩下一百五十多份考卷,也就是说,最后只有十多人会被刷下去,与中举失之交臂。
“沈大人,您看这卷子……多好,这可是得到我们四位同考官一致推荐的优质文章。”同考官又想过来说什么,但被沈溪抬头一瞪,只能灰溜溜坐了回去。
这三天下来,他们只能坐在旁边干瞪眼,沈溪和靳贵在选择举子,商议不少,就是没问过他们一句意见。
倒是沈溪和靳贵,在对一张张卷子的好坏上,时常会生争辩,而且靳贵和沈溪各不相让,唇枪舌剑不止<>。
“他俩不是一伙的吗?难道也有利益纠纷?”同考官们心里不解,根本琢磨不透沈溪和靳贵是怎样的人。
一直到八月三十下午,遴选才宣告结束,一共一百三十五份考卷,一份不多,一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