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建昌伯提醒,本官自会一力承担。”闵圭语气生硬,顿时让张延龄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张延龄并未进内去查看,直接便往寿宁侯府而去。
等他把刑部大牢失火的事情告知张鹤龄,张鹤龄只是微微眯眼,道:“刑部大牢失火,那是刑部的事情,你眼巴巴跑去自讨没趣做什么?那些收受贿赂的主犯,不都在大理寺内拘押吗?”
“大哥,不是还有个陆孙氏在刑部大牢?她可是无官职在身,和那些犯妇关押在一起。”张延龄不甘心地说道。
“一个孀妇,管她作甚?死便死了,难道你还想……”
张鹤龄突然明白什么,冷笑一声道,“怪不得你要把罹罪女眷给赎买出来!哼哼,居心不良啊你!”
张延龄脸色有些尴尬:“大哥,这人谁能没个私心,我本来也就是想见识一下,一个能管理那么大产业的女人是何模样,会否跟外界传闻一样才貌双全……我哪能不知这种克夫的女人不能碰?不甘心罢了!”
“有何不甘心?死了更好,不过这场火……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刑部那边怎么说?”张鹤龄也感觉这场火有些不同寻常。
张延龄道:“问过了,闵圭那老匹夫说是意外失火,死了五个人,伤了不少,因为陆孙氏的监号在最里面,发现火情时已无法施救。这会儿东厂和锦衣卫的人还在追查。”
张鹤龄微微点头:“这案子不小,料想刑部的人也不敢暗中搞鬼,不过最重要的是要验明正身。这陆孙氏的家赀万贯,若她拿出家产来保命,或许真会有人铤而走险……”
“大哥忘了?那女人的家产,现在都归了我们,我做事大哥还不放心?保准没什么剩下的。”
张延龄不无得意地说道,“大哥既不肯把银钱让我私扣,但那些产业,总归还是要留下些许,等以后卖出去折现也好,或者是用来租出去收取租金,总归有点儿收益。”
张鹤龄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并未再继续追问刑部大牢失火的事情。
……
……
刑部大牢意外失火,下午时传到内阁,为谢迁所知。
这年头毕竟每家每户到晚上都会点桐油灯、蜡烛,就算失火也不当稀罕事,就算戒备森严的皇宫过不了多久还会被烧一轮呢,遑论其他地方?但刑部大牢已有多年未曾走水,让谢迁觉得有些奇怪。
谢迁把一天的奏本票拟上奏后,从皇宫里出来,正好遇到兵部尚书刘大夏,两人连忙走到一块儿谈及此事。
“刑部失火,陆门孙氏死在火场,谢阁部可有听闻?”刘大夏上来便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