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让惠娘噤若寒蝉,她马上想到,按照道理讲自己其实已经死去了,连身边至亲的人都当她死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跟沈溪谈条件?
沈溪解开外襟衣带,道:“这些天忙碌于丧事,有些累了,你过来服侍我更衣,用过饭,晚上我还要回去。”
此时的沈溪,已经有些蛮横霸道,偏偏这种不讲理却是惠娘无从抗拒的,她甚至坦然地接受了这种相处模式
惠娘把自己想象成为一个被权贵占有的女人,而这个权贵又不是她讨厌的对象,甚至她还有些感激,心里也很在乎对方,就算之前她对沈溪不是一种夹杂了男女之情和亲情的复杂情感,此时她也只是把自己当成是沈溪的女人。
因为属于非常时期,沈溪不能在外过夜,他尽量不让谢韵儿和林黛产生怀疑。
沈溪在小院里停留了两个多时辰,一起吃过饭,一起同床共寝,这才起来穿衣,而惠娘则面带委屈地看着他此时的惠娘少了以前的精明能干,多了一种小妇人的娇弱无助。
“怎么了?”沈溪就算是铁石心肠,见到心爱女人的娇羞无助,不可避免会牵动他心中的怜爱之心。
“没没事。”
惠娘赶紧把目光躲避开,可当想到沈溪就要离开时,她心中便一阵舍不得,又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沈溪。
沈溪道:“先在这里住些时日,到年底之前给你安排个新去处,到时候请几个丫头回来照顾你。”
“不不用。”
惠娘说话支支吾吾,她现在很怕生人,连隔壁的徐婶过来送吃食,她都躲在屋子里不出门,此时是她内心挣扎和煎熬最为激烈的时候,非常需要别人开导,可惜沈溪不能时时过来作陪。
“再过两天。”
沈溪吻了惠娘一下,柔声道,“这几天我已在暗中张罗府邸,可能会把你送出城去城外相对安全一些。”
惠娘这次没有回话,只是拼命摇头她根本就不愿意出城,因为出了城将意味着她更少见到沈溪,那时她的内心会更加彷徨无助。
沈溪没有再多说什么,惠娘未起身来相送,因为她一阵迷糊,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沈溪的什么人。
沈溪回到家中,家里的女人都没有睡。
经过几天葬礼,沈家上下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主要还是沈溪这个主心骨不在,家里缺少了生气和凝聚力。
沈溪回来刚在前堂坐下,尹文便跑过来坐在沈溪的腿上,伸出双臂抱住沈溪的脖子,她跟惠娘不认识,惠娘的死她不会伤心难过,只是家里压抑的气氛令她非常不适应<>。
“相公,掌柜的事可是处置完毕了?”谢韵儿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