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逼良为娼一样,许多良家刚入娼门都要死要活,那就来点儿强硬的,被迫“**”……事后你要死要活由着你,等慢慢习惯之后,就会平淡处之,到后面为现实低头,只能不停接客,然后就“干一行爱一行”,等从姑娘熬成老鸨子,连逼良为娼的事也会做。
整个社会其实跟“逼良为娼”差不多,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沈溪好像都处在这种生存模式之中。
现实会逼得你磨去棱角,逐渐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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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唐寅是不是愿意,那就不在沈溪考虑范围之列,人绑都绑来了,你不接受也要乖乖地接受。
重新上路,沈溪就好像带着个囚犯上路一样,路上只要把唐寅的堵嘴布拿下来,他就会大喊大叫,最初还有人管,到后面整个队伍已经见怪不怪。
就连到了驿站,也没人愿意出头按照唐寅的吩咐去“报官”,一行中不但有正三品的右副都御史,还有锦衣卫的人,报到衙门,别说是知县,就连知府也不敢吭声,为了个狂傲欠钱的书生,把自己也搭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沈溪最初给唐寅好饭好菜,现效果远不如每天让他酒水管够,这样就算不去堵他的嘴,他也不会再乱吼乱叫。
唐寅似乎也很喜欢这种被人用酒水“豢养”的节奏,后半程的他,干脆就像个囚犯一样,每天坐在马车上,抱着酒坛一边喝酒,一边诗词歌赋吟唱,俨然一个狂放不羁的书生。
只是这位狂生不怎么得志,一副窘迫的模样,沈溪本来让人给他准备了换洗衣服,不过唐寅倒是习惯这种邋遢不堪的生活方式,澡不洗不说,连衣服都不换,晚上睡觉直接是和衣而睡,恰好临近盛夏,以至于为唐寅赶车的随从苦不堪言,那扑鼻的搜臭味道对身心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一行人走的是东路沿海道路,嘉兴、杭州、绍兴、宁波四府倒还好,等过了天台山到了台州境内,地方上就能看到倭寇和盗匪劫掠的痕迹,有的地方连驿站都被贼子劫掠一空,别说走夜路了,到下午路过城镇就要停下来,找地方歇宿。
“沈大人,看来此行非常凶险,我等是否改换路径,再继续南行?”
玉娘在跟江栎唯商量过后,觉得应该马上换路走,再沿着靠海的路走,用不了几天,指不定他们自己倒先成为倭寇和盗匪劫掠的目标。
沈溪反问:“怎么?玉当家害怕了?”
玉娘谨慎地回答:“沈大人,这浙东南山路崎岖不平,许多地方人迹罕至,奴家提出更换路途,也是想沈大人早日抵达梧州,以如今的度,恐要要到六月中旬方能抵达目的地,大大延误行程。”
“玉当家为本官的行程而担忧,实在是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