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章元应乃是名臣章纶之后,族中多人在朝为官,根本就没那胆子,谋杀朝廷钦命督抚,这是多大的罪过?
就连在福州城时,派人放火杀人的也并非尚应魁,而是与沈溪素有仇怨且带有江湖匪气的訾倩。
但有些事,也不能完全不防备,万一真有人图谋不轨呢?沈溪琢磨了一下,道:“伯虎兄提醒的是,看来得派人守住驿馆各处,若有走水之事发生,也好有所防范。唐兄,你我再进去饮上几杯,多作几幅佳作?”
“嗯。”
唐寅点头,但目光却落在布政使司那边送来的礼物上,尤其是那小木匣,他很想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贵重的礼物。
沈溪慧眼如炬,看出唐寅所想,就算唐大才子再高傲,也会有贪念,想把他应该得到的赔偿拿到手。
连沈溪自己也想看看木匣里究竟盛放的是什么,如果是金银玉器的话,那说明章元应除了赔偿外,还有不可告人之事,才会如此心虚,他就要小心防备对方狗急跳墙,背后做一些小动作。
“唐兄想看看自己应得的赔偿?”沈溪笑着问道。
唐寅瞪了沈溪一眼,好似在说,我这顿打可不能白挨。
沈溪将木匣拿到手上,并不沉重,说明里面装的并非是金器和银器。放在茶几上,打开,入目处是一串珍珠,虽然珍珠个头不是特别大,但难得是同样的珠圆玉润,这样一串珍珠,在后世或许不值什么大价钱,但在这年头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好东西啊。”
沈溪道,“唐兄觉得,价值几何?”
唐寅从来没当过官,没见识过当官送礼能有多大手笔,但他好歹跟着徐经见过大场面,当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少说……几十两银子。”
沈溪摇摇头:“何止几十两,价值一二百贯钱也说不定,这布政使司的章藩台,赔礼道歉诚意十足啊。”
布政使司送来的礼物,从外表看都是些不值钱之物,合起来价值不过一二十两,但这一串珍珠就价值十倍以上,沈溪将木匣合上,道:“待明日章藩台前来,只管退还便是。”
“嗯!?”唐寅一听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