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宽有些为难:“唐兄这几日遍请名医,大恩不言谢,却怎好再让唐兄破费?”
唐寅一下子糊涂了,我几时请过大夫?随后他看了似笑非笑的沈溪一眼,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感情不是不帮忙,是循序渐进啊<>。
“哪里哪里,老夫人病重,在下只是尽一点心意罢了。”唐寅说着漂亮的场面话。
夏宽手头拮据,只好把抓药的事交给唐寅,对唐寅感官更好了。回过头来,再面对沈溪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已经开始抹眼泪。
沈溪道:“先生不必着急,一个大夫不成,再多请几位回来便是,令堂的病总有大夫能治好。”
夏宽叹道:“鄙人略通医术,母亲的病是陈年顽疾,年老后久病不愈,已是药石无灵……”
沈溪脸上带着几分哀伤,问道:“却不知本官有何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夏宽行礼:“多谢大人和唐兄美意,家母的病实在是天意,鄙人已经在准备后事,只求能让母亲大人去得安详些,待守制之后,一定为大人驱驰。”
他这么说,等于是再次拒绝做督抚衙门的幕僚。
唐寅这会儿已经安排人去买药,听了夏宽的话,赶紧向沈溪使眼色,意思很明显:“夏宽虽然现在对我有好感,但也不会贸然把妹妹托付,不是真的打算让我等三年?哎呀不好,你跟我签三年的卖身契,不会就是等这一出吧?”
沈溪突然道:“青衫先生,本官倒是听闻有一法,或许可让令堂的病不药而愈!”
夏宽一听,马上激动地问道:“沈大人请讲!”
连唐寅也瞪起眼。
居然有灵丹妙药?为什么不早点儿拿出来?
就算你有灵丹妙药也先给我啊,我转送给夏宽,那治好后夏宽才会感念恩情,把他妹妹嫁给我。
现在你拿出来,治好了老夫人的病,夏家到底是念你的情,还是记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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