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一次次起身敬酒,先是为天子歌功颂德,然后表达对百姓疾苦的感慨,让在场的官员心里直呼“太假了”,平生大宴小宴参加无数回,就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官员,说的那些弯酸话语让人汗毛直立,可偏偏沈溪还没有自知之明。
宴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宣告结束,众人担心的“刀斧手”始终未出现,酒宴好歹顺顺利利结束。
有人想趁机过去给沈溪送点儿“薄礼”,诸如金银玉器之类,可沈溪一直在跟李彻交谈,根本就靠不上去。
沈溪亲自把人送到官驿门口。
这临时督抚衙门前面一顶官轿都没有,清一色的马车,甚至马车数量都不多,很多官员竟然是步行而来。
上行下效,既然沈督抚平日都是乘坐马车,我再乘着官轿而来,那是不给督抚大人面子,本来是一两个人耍小聪明,结果来了一看,不单是自己,连别人也都意识到座驾的问题,表现得很低调克制。
至于武将更简单了,骑马而来,既体现武人的威武气度,又不搞特殊化,正合适。
这场面,让沈溪有点儿意想不到你们这些家伙,不会是把官轿藏在弄巷里,等走远之后直接换乘官轿走吧?
人家乘坐什么来,并不是沈溪关心的问题,他站在官驿大门前,一一行礼作别,显得跟每个官员都很熟稔,那些官员心里都在想,这位沈督抚还真会来事。
直到这些人钻进马车车厢,才感觉身体暖和许多,阵阵发寒的背脊终于感觉到一丝暖意。
等乘马车来的、骑马来的和步行来的官员络绎离开督抚衙门所在大街,沈溪又与李彻作别,这才满意地回到官驿前院。
此时亲卫正在收拾碗筷和桌子板凳,朱鸿从后院出来,走到沈溪身边问道:“大人,就这么把人送走了?”
“不然怎么着?莫非真要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送到府上?本官也要有那笔钱才行。”
沈溪有些不耐烦,这朱鸿人有点儿浑,没搞清楚状况,真以为自己送出大笔礼物,于是解释道,“送他们礼物,不过是指派他们做事,用不着心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