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没辙,只能再去跟周氏商议:“娘,您看这样如何……孩儿请两个秀才回来教小弟,您说怎么样?”
一个秀才您老不放心,两个总行了吧?质量不能取胜,那就靠数量。
周氏仍旧摇头:“不是娘信不过秀才,你看看你大伯,也是秀才,他自己都没出息,教出来的弟子能好吗?要不这样吧,憨娃儿,你去把冯先生请来,娘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就是冯先生,他已经教出你这个状元,再教你弟弟,家里指不定又出一个状元?”
冯话齐在沈溪中状元之后,学塾子弟暴增,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校长,怎么可能为了沈运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树林?
但为了送走老娘,沈溪当即赞同:“娘回去就是,孩儿回头给冯先生写信,让他务必到广州府来。”
……
……
二月初八,沈溪终于将周氏送走。
少了周氏在耳边嗡嗡,沈溪突然感觉世界如此美好,若以后当官身边要带个老娘,那实在太折磨人了。
请冯先生回来的事,沈溪压根儿就没想过,他绝对不会以权势压人,让冯话齐违背教育英才的初衷,索性自己无事,先教沈运和沈亦儿几天,以他的才华当自己弟妹的启蒙老师绰绰有余。
让大明最年轻的状元,堂堂的正三品封疆大吏教两个小孩子读书写字,沈运和沈亦儿简直是东宫太子的待遇。
沈运虽然看起来笨一些,但胜在扎实稳重,学东西慢一点儿,但学会之后基本不会忘,过几天再考校也能熟背,这让沈溪很欣慰,自己的弟弟看起来笨拙,但读书天分一点儿也不少,只要把基础打好,再教授八股文写作技巧,或许可以在科举上走出一条路来。
至于沈亦儿,简直是个鬼灵精,教给她什么,一遍就记住,过许久再考也不会忘,而且能活学活用。
沈亦儿最大的目标,就是当“女状元”,她不但聪明伶俐,人也长得可爱,小模样别提有多俊俏,每天上串下跳好像只小猴子,最大的快乐就是欺负弟弟,后来学会玩纸牌,成天嚷着要跟小嫂子以及两位姐姐打牌,由于她脑筋好使,会算别人手里的牌,结果就是输少赢多,小小年纪已具备当赌圣的资质。
沈溪看这情况没辙了,还是要请先生回来教,因为他的教学理念中没有打骂一条,而沈亦儿生性顽劣,没有周氏这样强势的老娘在身边,简直无法无天,就连沈溪和谢韵儿这对长兄长嫂对她也无从管束。
沈溪让人找了几个先生,年轻的年老的都有,而且都是秀才出身,有一定教学经验。
简单考校后,沈溪自己也定不下选谁,谢韵儿道:“相公,请个先生回来,家里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