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越不解地瞪大眼睛:“大人,您一定是气糊涂了……要不,您再责罚打卑职五十军棍,或者一百军棍!”
“老荆,你觉得屁股上的伤好利索了,准备来个旧伤加新伤?呵呵,一百军棍,就算是你好端端的时候,实打实一百棍下来也能要了你的命。”
沈溪脸上并未有多少愤怒,神色极为平静,“你起来吧,明天你再统率兵马,继续攻打山寨!”
“啊?大人,这……强攻的话,折损一定会很严重……您若是生气了,只管降罪便可,不用如此讽刺人……就算杀头,我也绝不皱眉!”
荆越满心的负罪感,不知道沈溪今天为什么这么好说话,他分明是来请罪,但沈溪却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
沈溪怒道:“让你带兵去攻打贼人的寨子,那么多废话干嘛?今天见你往贼寨里冲锋的时候可没这么多顾虑,难道因为死了几个人,连勇往直前的勇气都没了?”
“呃?”
这话荆越听得真切,沈溪不像是云里雾里打机锋,而是实话实说。
荆越彻底糊涂了!
为什么之前沈溪一直有意放缓进攻节奏,将士兵的生命看得高于一切。而现在突然之间又变得那么急切,让他不计伤亡攻打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