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冷笑不已:“大哥说杨介夫也就罢了,居然说沈溪也有可能?他不是在东南剿匪么?估摸一时难以回京,我听闻,姐夫因他屡次教唆太子做一些为非作歹之事,这才将他外派……”
“大哥,你别以为这个沈溪是什么好东西,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太子当初要挟你我兄弟那些话,都是沈溪暗中教唆。我前几天去见姐姐,得知连之前姐夫抄没的什么武侠说本,也是来自于他。姐夫当时大发雷霆,如何会将此人征调回朝?”
张鹤龄冷冷地看着弟弟:“说你不如沈溪,你定然不服气,不过你也说了,如今你我商讨的是将来谁会入阁?”
“这……”
张延龄一时语塞。
“沈溪人在外,却不忘经营与太子关系,仅仅是这一点,便比朝中那些昏聩的翰林官更有远见,听张苑说,太子如今时常念叨之人,并非东宫讲官,全是沈溪,你说若太子登基为帝,谁会被太子器重?”张鹤龄厉声喝问。
张延龄面色不善,他跟沈溪有很多过节都未告知兄长,总结起来就是他想用一些歪门邪道将沈溪控制住,结果莫名其妙发生自己被绑架之事,虽然他现在不敢确定这件事是沈溪所为,但有之前错怪刘瑾教唆太子的经历,他更愿相信此事与沈溪有莫大关联。
张鹤龄道:“如今有机会入阁的几人,吴詹事身体不支,怕支撑不了多久,至于王鏊和焦芳,更多留意一些,他二人入阁的可能最大,至于杨廷和,也要注意笼络。这几人中,焦芳与你我说得上话,之后我会与他多接触。”
张延龄摆摆手:“大哥,你这准备也未免太早了点儿吧?姐夫这不还没驾崩,太子没继位么?”
“你懂什么,这叫未雨绸缪,若到天子驾崩时,你觉得再去活动,还来得及么?”
张鹤龄没好气地训斥:“我们现在要争取未来内阁中有我们兄弟的人,最好是两人以上,司礼监则安排张苑负责,六部中,再多收拢几人,到那时,你我兄弟不再是朝中被人嫌弃的外戚,说话时时能达天听,说一不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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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氏兄弟在府中闭门商议时,谢迁在自己家里,也在琢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