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道:“你说寄出去了,太子在宫中怎知真伪?若沈溪回京,我把信给他看,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可,太子那边绝不会追究你!”
听到谢迁说会把信给沈溪看,靳贵放心多了,但让他跟太子撒谎,他还是有些不愿意,太子虽然不是皇帝,但也是储君,欺骗太子那是跟自己的前程和未来过不去。
谢迁看出靳贵的为难,道:“你只管照我的话去做,太子若追问得紧,你便说信给我就是。其实太子不会多问的,他信里所写……实在太不像话,具体的我不跟你细说,免得你看了上火!”
“阁部,那学生……告退!”
靳贵想起文渊阁执事太监的提醒,目前总领内阁工作的谢迁难得回家一趟,最好别过多打扰。
谢迁道:“不留下来吃顿家常便饭再走?”
“学生家中尚有年迈母亲和妻儿盼归,只能谢过阁部的好意了……学生告退!”
靳贵行礼后出门,谢迁没有起身相送。等靳贵走远了,谢迁才怒气冲冲地自言自语:“沈溪小儿,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太子怎就跟魔障了一样,认准你了呢!”
“不过也好,太子越器重,将来你前途越不可限量,可就怕太子孩子心性,待他年长之后……会意识到你这是工于心计啊!”
谢迁无奈地将书信放下,越想越觉得可笑。
这三封信的内容总结起来一点,太子觉得在宫中太过苦闷,想出宫玩耍,听说沈溪可能会被派往西北领兵作战,朱厚照主动请缨做沈溪的随军参将,跟沈溪一起建功立业!
太子想随军当参将,这在谢迁看来是非常不可理喻的事情。
但如果谢迁知道这位小祖宗未来会封自己为国公,估摸能气得七窍流血,感慨幸好能早些离开朝廷,不然连把老骨头都捡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