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忍了半天,才咬牙切齿道,“本侯本有些礼物馈赠,但既然沈中丞要急着回去,那本侯就在这里恭送了……来人啊,送沈中丞出府!”
“是。”
马上有寿宁侯府的仆人进来,站在沈溪身旁,作出“请”的手势。
张永一看,这情形不对,心中高呼:“这沈状元莫非是中邪了?居然敢跟国舅爷唱反调?我是跟着沈状元来出席宴会的,若是他离开我不走,岂非自找麻烦?”当下赶紧道:“侯爷,诸位将军,老奴不胜酒力,这就告辞……告辞!”
一滴酒没沾,张永居然说自己不胜酒力,不用说是怕惹祸上身,准备溜之大吉。
其余将领一看,哟呵,这龙潭虎穴待不得,但这里是寿宁侯府,他们又是京营将领,无法跟沈溪和张永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否则以后少不了小鞋穿。
张延龄心想:“兄长让我稳住姓沈的小子,结果他上来就跟我吹鼻子瞪眼,现在还主动要走,真是气死人!不过也好,最好这家伙死在北疆,那以后再也不用见到这张可憎的脸。至于那几个貌比天仙的绝色舞女,不就归我了么?”
想到这里,张延龄心里总算平衡了些,因为他记起张鹤龄准备以酒色财气来收拢沈溪,既然沈溪不识相,那这些好东西就能省下来。
张延龄道:“来人,送张公公和沈中丞出府!”
称呼中,建昌侯张延龄故意将沈溪放在一名太监后面,大概的意思是沈溪这个延绥巡抚连张永的地位都比不上,以此来故意恶心人。
沈溪不会介意这种称呼上的攻击,大踏步往侯府门口而去,张永依然亦步亦趋跟在沈溪身后,大概是想用沈溪来作为他的挡箭牌。
一直到出府,也没有人出来阻拦沈溪和张永。
出得侯府,等身后厚重的大门关上,张永长长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