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抹了抹眼泪:“那是啊,小君儿在咱家里,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结果却这么拱手送人,还是妾侍,妾身心中不知有多舍不得。如今看到她在沈府得到善待,一家人和和睦睦,她也笑逐颜开,妾身心中才踏实下来!”
谢迁骂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非要说沈溪的好话,现在开始怪老夫将君儿送给沈溪小儿了?不过也是,这世上能守护君儿的人不多,沈溪小儿虽然不尽得老夫心意,但总算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君儿跟着他应该没错。就怕老夫走了后,沈溪小儿不会像如今这般善待君儿!”
谢迁提到一个现实问题,就是沈溪是否因为谢迁在朝中的地位才善待谢恒奴,连徐夫人也略微有些担心。
徐夫人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自家事自家知,连她崇拜的丈夫,在入朝堂之后都对她转而冷淡,就更别说是少年得志风光无限的沈溪。
但转眼间徐夫人便恢复了信心:“老爷,妾身往沈府去看过,沈府上下一片和善,沈夫人谢氏是个明理的好姑娘,都说这家和万事兴,君儿从来没受过欺负,沈府还有个孤苦伶仃的孤儿,跟君儿一样是沈大人妾侍,日子过得也很好,足见沈家人并非嫌贫爱富之辈!”
“希望如此吧!”
谢迁说着,一摆手,“快去准备晚饭,我去书房整理手札,之后一家人吃饭!”
……
……
谢迁放松身心在家中准备吃晚饭,沈府这边也是一片安宁。
沈溪在西北没有坏消息传来,其实便算得上是好消息。在沈家人看来,西北那么多将士,就算有战事,也未必轮得上沈溪上阵,之前沈溪有一封家信回来报平安,让谢韵儿等女安心,如此一来沈家老小都宽慰不少。
这源自于沈家人对沈溪的盲从。
无论是谢韵儿,还是林黛、谢恒奴,又或者是尚未过门的尹文、陆曦儿,还有沈府上上下下的奴婢、仆人,对沈溪的崇拜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沈家的荣耀是沈溪一手带来,他们自身的荣辱也完全仰仗于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