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这些好儿郎白白地消耗在土木堡,还不如用来充作攻取居庸关和明朝京师的主力,说不一定能发挥更大作用,凭何作此牺牲?”
亦思马因此时已不期冀求得到阿武禄的原谅,他也知道这一仗自己打得有多窝囊,攻进城里了还被迫撤兵,攻城四万多人马,结果折损了七千多人,战损比例几近两成,对以部族为主的草原兵马打击很大。
草原人喜欢把自己最怕的人或者事来封神,在这以前沈溪就为草原人惧怕,现在鞑靼人对沈溪的惧怕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鞑靼人恐惧的不是城中有多少强悍的兵马,而是城中有一个让他们惊恐的战神,每次都能化腐朽为神奇,让鞑靼人体会到一半天堂一半地狱的痛苦滋味。
阿武禄气愤地说道:“国师不想攻城,那就由妾身这样的弱质女流,为我草原儿郎做最后一点努力。如果不能劝降沈溪,那今日就是妾身与国师最后一次相见。若妾身身陷敌营而不能出,国师每年记得焚香祭拜,妾身感激不尽!”
……
……
十月十八,上午,雨雪交加。
鞑靼人一路人马,由亦不剌率领,杀到居庸关前。
当天晚上消息传到京城,此时朝廷终于将鞑靼人兵临城下的消息公之于众,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鞑靼人杀到大明京畿腹地,而且是在西北重兵云集的情况下,当京城百姓得知这件事时,方才知道西北防御重镇,也是九边粮仓所在地宣府失守,之前朝廷宣扬的宁夏大捷,一时间沦为笑话。
当天夜里随之传来的,有天城卫兵败城破的消息。
之前一个月,宣府周边消息很少,可当宣府失守后,许多消息再也藏不住,战报如同雪片一样纷至沓来,朝廷因为朱祐樘的重病无法理事而显得手忙脚乱。
内阁一天内连开三次会议,第一次商议内长城一线的军事调动,第二次商议的是京畿防备及勤王兵马的调度。
当居庸关遇敌,以及天城卫战败的消息传来,朝廷之前的安排全然被打乱,只能召开第三次会议,商议如何在没有大同镇和太原镇援兵的情况下,安排内长城一线以及京师防备事宜。